來人正是涼哥。
少尉很有眼力勁兒的帶著另一個軍人下去了,涼哥在那藍的病床邊坐下,歪著頭看他“挺命大的啊,這樣都沒死。”
那藍攥緊了紀暖的手帕,陰沉沉的瞪著他“你把她……怎么樣了?”
“我沒把她怎么著,倒是她自己想不開,割脖子自殺了。”
聽到這里,心肺檢測儀的數值倏地升高,那藍攥緊了手帕看著涼哥,雖然他已經憔悴消瘦的幾乎不成人形,但眼底卻帶著似乎能燃燒一切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裴、涼。”
男子一看到那數值,就知道自己這一趟沒有白跑,他拍拍那藍的手,安慰的說道“放心好了,搶救及時,她還活著,只不過以后,她是死是活,可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瞪我也沒用,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板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藍咬牙“多此一舉……我會如他的意的……不許動紀暖!”
“我說過了,那藍少校,她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里,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希望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說著,男子站起身,推門出去了。
他走了以后,那藍費力的扭頭,看著那塊帶著星星點點血跡的藍手帕,心口疼的喘不過氣來。
她一直將這東西帶在身邊么?
割脖子自殺?
那個孩子嗎?
怎么可能……
沒錯,她是犯了錯,害了人,但他愿意幫她扛下所有的罪,讓她沒有污點的、干干凈凈的活下去。
紀暖變成那個樣子,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一再的給她壓力,讓她受到刺激,她的病也不會加重,直到發展成現在無可挽回的地步。在雪流城的營地里,雖說那些人的名頭不大光彩,祁老大是個信得過的人,又有一個啞巴貼身照顧她,他以為可以放心的。
所以,他才會跟她做出訣別,用這種方式補償她。
但她怎么能這樣辜負他的一番用心?
這個笨蛋!
她落到了裴涼的手里,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想必營地的人也已經遭了毒手,自己身中數槍、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也是拜他所賜。
那藍也快受不了了。
自己不爭不搶,一心留在軍隊,為什么麻煩還是會接二連三的找上門?如今南省西省已經被喪尸病毒感染,北省也在被喪尸步步蠶食,為什么就不能集中精力消滅喪尸,先讓華夏度過這次危機呢?
少尉與同伴上車,看著站在路邊的裴涼,忍不住問道“那藍少校,那男人十分可疑,需要我們抓捕他嗎?”
那藍搖搖頭“走吧……”
裴涼是那個人的心腹,他敢單槍匹馬的來,肯定早就做好了完的準備,就算實施抓捕,也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車隊繼續行進。
不多時,一輛越野車緩緩開過來,裴涼坐上副駕,扭頭看著后面被捆成粽子、嘴里塞著毛巾、脖子上還纏著一圈紗布的紀暖,微微一笑“我已經把定情信物交給那藍了,他看見之后,激動得恨不得能掐死我呢。”
紀暖躺在后座上,恨得牙癢癢“唔……唔唔!”
“這就是你說的你們之間沒關系?看來,女人的話果真是不可信。”
紀暖掙扎的太用力,腦袋一陣陣的暈眩,脖子上的紗布也滲出了血。
她躺在后座上,氣咻咻的看著裴涼,裴涼伸手摸摸她的頭,說道“不要那么激動,你們很快就會見面的——這回可沒有騙你。”
“唔!”紀暖憤怒甩頭,不讓他碰,裴涼見好就收,轉過身,愜意的枕著自己的手臂。
一旁開車的家伙問道“涼哥,咱們正要去章西么?直接等結果不就行了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