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鉆心的疼。
這是葉涼稍有轉醒后的第一個反應,后腦像是墜了一塊重重的石頭,又沉又暈,動一動就是天旋地轉,感覺自己慢慢睜開眼睛,但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中,黑暗中的對話聲,慢慢隨著意識的回歸,而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男人帶著憤怒腔調的大呼小叫。
“廢物!誰讓你把人帶出去了?”
一陣氣急敗壞的腳步聲后,悶哼自另外一邊傳來“呃…大哥對不起…是我沒看住兄弟們,我承擔責任。”
“你承擔?”蝴蝶刀拎起他的領子,指著同樣如同破麻袋一樣,被扔在一邊喘氣兒的步曉“他這一報信兒,如果被山外的人發現,我們這么多人質,連轉移的時間都沒有,搞不好,自己人都得搭進去,你承擔,你承擔的了多少?”
隨即,他重重地甩下大漢,用眼神示意在角落里的黑衣男人,一個身穿著和學員一樣訓練服的人,就被拖了出去,一邊掙扎,一邊用泣不成聲的驚恐語氣求繞著。
“大哥,我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大哥,大哥!大哥…”
黑壯漢攥緊了拳頭,知道再出言相勸也無濟于事,只是別過了頭,不忍心看。
山洞里面雖沒有房間,但是死角很多,兩人把那個求饒的漢子拖到了一個背人的角落,剛要掏出槍,就被黑衣男人阻止。
只見他擺擺手,讓人把槍收起來,隨即轉過身,趁那人還沒來得及收起眼淚的功夫,“咔擦”一聲,脖子瞬間就被擰斷,歪在一旁,沒了氣息,只有眼睛還不敢置信般,掙得大大的。
那個角落距離收押人質的地方并不算遠,就連剛轉醒的葉涼,都能聽見那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頭斷裂聲,吞了口唾沫。
“別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發現救援前來的蹤跡?”蝴蝶刀在手上轉的飛快,時不時眼睛瞟向身旁巨石上,正在被處理傷口的黑大個,雖然血被止住,但是情況依然不容樂觀。
“除了囚爺在外邊抓住的幾個落湯雞,暫時沒有別的動靜,即便剛才有個不安分的放出了煙霧訊號,不過山雨這么大,剛飄起來的煙,轉眼就沒影了,應該沒人注意到?!?
一個漢子報告道。
“哼…”蝴蝶刀哼了一聲,指著葉涼她們那個方向“沒人注意到,那這幾個是阿囚出門碰巧撞上的?”
語氣明顯就不太相信那人所說,不過也沒有太深究,畢竟現在通訊有很大可能已經恢復,救援隊到來是遲早的事,只能抓緊時間做轉移。
他大手一揮,對著下面人說道“把那個董承帶進來認人,另外,阿囚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說完,蝴蝶刀身后跟著黑衣男人,往更遠的地方走去,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黑暗里。
看領頭的走遠了,步曉蹭了過來,因為雙手被綁在背后,無法自由活動,見被扛回來的“落湯雞”里,只有葉涼不省人事,用肩膀碰碰她,小聲呼喚著。
“葉涼姐…你怎么樣,醒醒…”
葉涼其實已經恢復了意識,只不過眼皮沉得很,頭也很重,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嘴里也是一陣血腥味。
“你們怎么…在這?他們…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