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夜寒,小姐死了!”
“什么?!”夜寒大驚,閃身避開她直沖到阮青枝面前,伸手。
之后聲音驀地沉了下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攜云擦擦眼淚,急道:“小姐自己說可能是中了毒,欒府的假山里或許會(huì)有線索……勞你去看看。”
夜寒沒等她說完轉(zhuǎn)身便走,下車之后又忽地一頓,仰頭向路邊樹上叫道:“替我駕車回府!找大夫照看大小姐,要快!”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見。攜云從車?yán)镒烦鰜韱枺骸澳阍诟l說話?”
此時(shí)夜幕已落,路上寂寂無聲。片刻之后卻有一道人影如巨鳥一般從樹上落下,踩著滿地尸體奔過來拎起死掉的車夫老盧扔出去,自己坐到駕車的位置上,鞭子一揮馬車穩(wěn)穩(wěn)地向前沖了出去。
攜云踉蹌一下跌回馬車?yán)铮軏邒唧@恐地拉住她:“外面又出什么事了?老盧怎么樣?”
“老盧……死了。”攜云怔怔地說道。
另外三人齊齊打了個(gè)寒顫,誰也說不出話來,木呆呆地坐在馬車上一路回了府。
報(bào)官認(rèn)尸等等雜事自有相府的小廝們?nèi)プ觥D呛谝旅擅婺凶臃愿懒税樵氯フ?qǐng)大夫,自己一路抱著阮青枝闖進(jìn)惜芳園,完全不需要旁人引路。
攜云見狀心中更是驚駭,這時(shí)候卻也顧不上問旁的。老夫人不放心也跟來了惜芳園,看著大夫忙碌急得直掉眼淚。
更可恨的是大夫根本看不出什么來,竟說大小姐多半是累了睡著了。
那蒙面男子在旁氣得直跳腳:“睡著了?你他娘的見過這樣睡著了的?我看你是不想要腦袋了!”
大夫氣得胡須亂顫。
老夫人看著不像話慌忙呵斥:“夜寒,休得無禮!”
男人又跳了起來:“老太太您可別亂叫,我可不是阿寒那個(gè)死變態(tài)……我要是敢冒充他,他回來會(huì)打死我的!”
話音未落夜寒已沖進(jìn)門來,戴著面具看不出臉色,只腳步沉沉透露出他的心情極為不佳。
“怎么樣有發(fā)現(xiàn)嗎?”伴月急問。
夜寒不答,盯著那蒙面男子道:“借我?guī)讉€(gè)人,抓老鼠用!”
對(duì)方毫不遲疑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他,笑嘻嘻:“省著點(diǎn)用呀,我的人不多,別給我用死了!”
夜寒劈手奪過轉(zhuǎn)身奔了出去,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蒙面男子搔了搔頭皮,嘀咕道:“真是無情呀!”
伴月嗚嗚地哭道:“他是不是不管我們了?小姐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這會(huì)兒他忙著抓什么老鼠!”
攜云坐在阮青枝身旁怔怔地看了一會(huì)兒,起身向老夫人道:“小姐還是先前那樣,看起來一時(shí)不會(huì)有什么危險(xiǎn)。不如老夫人先回去歇著,若有變故我們?cè)偃ゴ簳熢夯胤A。”
老夫人自己也知道在這里幫不上忙反而添麻煩,只是心里到底惦記著,又遲疑了好一會(huì)子才站起來,看著那蒙面男子問道:“你不是夜寒,那你是誰?惜芳園這里到底幾個(gè)人?”
這個(gè)問題,攜云和伴月也想問。
那男子被四雙眼睛盯著,下意識(shí)地縮了縮脖子,嘿嘿笑道:“我……我是阿寒的兄弟,叫我阿楚就行!”
老夫人盯著他皺眉不語,攜云伴月周嬤嬤更是臉色不善。
對(duì)視片刻之后,楚維揚(yáng)哧溜一聲躥了出去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阿寒啊,不是我不肯忠人之事,是相府的女人太兇了喂!”
惜芳園中眾人面面相覷。老夫人怔怔許久皺眉道:“外男不知底細(xì),還是該存幾分戒心……”
話說至此她又向床上的阮青枝看了一眼,搖頭嘆道:“罷了,走吧。”
老夫人出去了,大夫也便不再像先前那樣勤苦,收拾了藥箱舉手告罪:“二位姑娘,大小姐這里實(shí)在用不著大夫,老朽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