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形象。”
阮青枝嗤地笑了一聲,啐道:“我有什么形象!我一直被你耍得團團轉!”
“我沒有!我不敢!”夜寒立刻搖頭否認。
阮青枝又好氣又好笑,臉上的怒容已維持不住。
夜寒見狀瞇起眼睛笑了笑,拽著她的韁繩一同撥馬掉頭,沿著來時的路往外走:“天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阮青枝看看天色,不太情愿地點了點頭。
夜寒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重新戴上面具,卻還是拽著她的韁繩不肯松手,于是兩匹馬只能貼得很近慢慢地走著。
阮青枝抬頭看看他,忽然問道:“從前,認識你的人很多吧?”
一個人每天出門必戴面具,一定是為了遮掩什么。比如貌丑,比如狠厲,比如……人人都認識的那張臉。
夜寒頓了一頓,悶聲答道:“我認識的人不多。”
這是兩回事。阮青枝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小把戲,低頭笑了笑:“我似乎已經猜到你是誰了。”
兩匹馬嗒嗒嗒嗒地走出了巷子,夜寒終于又開了口:“我是誰?”
“你啊,”阮青枝翹了翹唇角卻沒有笑出來,“死人!”
夜寒哈地笑了:“你猜對了!——所以,怕不怕?”
阮青枝終于也笑出了聲:“我會怕你嗎?我自己都死過八次了!”
兩人的笑聲驚飛了枝頭上的兩只烏鴉,阮青枝笑聲頓止:“這是什么鬼地方?天還沒黑就有烏鴉亂飛!”
“這是,一座鬼宅。”夜寒認真地道。
阮青枝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別玩這招,我不怕鬼!”
“你會怕的。”夜寒又笑了,“要知道,鬼宅里面不止有鬼,還有蜘蛛、老鼠、蛇……”
阮青枝打了個寒顫,手中馬鞭子又揚了起來。
夜寒大笑著往旁邊避了避,之后又很快蹭了回來:“我沒騙你。這座宅子空置了六七百年了,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阮青枝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瞧見那邊瓦片上層層青苔落葉堆疊,莫名地覺得更冷了。
之后她又有些不信,疑心夜寒是在耍她,于是梗著脖子說道:“鬼話!六七百年沒住人的宅子早就塌了,怎么可能還這么完整!”
夜寒也跟著回頭看了看,認真地解釋道:“幾千年屹立不倒的房子也不是沒有,只要建造之初多下功夫就是了。據傳這宅子最初是一座王府,自然造得堅固無比。”
阮青枝對這種神秘的傳說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歸途無聊,當閑話來聽聽也無妨。
于是又聽夜寒繼續說道:“而且這幾百年里,這宅子雖無人居住,卻從來不缺人。”
阮青枝反駁道:“鬼不算人!”
夜寒笑著搖頭:“我說的不是鬼,是真的人。不信你細聽聽,里面有聲音。”
阮青枝打了個哆嗦,勒馬離他遠了些:“你贏了!你嚇到我了!我不跟你玩了!”
但好奇心是壓不住的。于是她很快又重新湊了過來,賊兮兮問:“所以是什么人在里面?囚徒嗎?”
夜寒搖頭,沒賣關子直接說出了答案:“挖寶人。”
“里面有什么寶?!”阮青枝立刻來了興致。
夜寒遲疑了一下,道:“據說是一件得之可得天下的奇物,具體是什么已經無人知曉。數百年遮遮掩掩傳來傳去,知道真相的人恐怕早已經沒有了。”
阮青枝慢慢地勒住了馬:“得之,可得天下?”
夜寒悶悶地笑了:“怎么,你也感興趣?”
阮青枝誠實地答道:“非常感興趣。”
沒等夜寒嘲笑,她緊接著又急急地道:“所以趁著這會兒天還沒黑,咱們進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夜寒毫不留情地澆滅了她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