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送去京兆衙門問罪了,原來是醉糊涂了!
當?shù)暮浚斉畠旱挠帜晟贌o知口不擇言,話趕話可不就越說越嚇人了?連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可真是……
當下眾人心有余悸又憐憫又好笑地上前相勸,阮文忠終于從眾人的言語之中察覺到自己莽撞出錯了。
怎么,阿豹阿虎死了?沒咬出筠兒,也沒讓那個孽障去頂罪?
那,太后見她做什么了?說好的事怎么又臨時改了主意?
阮文忠心中焦躁,又盯著阮青枝喝問:“孽障,你到底——”
話未說完阮青枝已經(jīng)急急打斷:“父親,您把我的伴月怎么了?您上個月差點打殘了攜云,昨天把夜寒送進了京兆衙門,現(xiàn)在終于輪到伴月了嗎?父親,我身邊只有這三個人……”
“不是的姐姐,”阮碧筠急急在旁解釋道,“伴月只是被派去舂米了,并沒有人欺負她!你知道的,這兩天府里事多人也多,存下的精米不夠用,所以各院里閑著的人都去廚房幫忙了!”
我信你個鬼!阮青枝在心里暗罵。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笨法子舂米?何況舂米這種力氣活,成年人做起來尚且吃力,讓小姑娘去干這不是明擺著折磨人嗎!
此刻靈堂中旁人顯然也都知道內(nèi)情,看向阮碧筠的目光便有些不贊同。阮青枝察覺到了,便不再尋根究底,直接吩咐了福兒去給她把伴月叫回來。
阮碧筠覺得臉上發(fā)燒,還想解釋什么,阮青枝便拉著她的手道:“我知道府里事忙缺人手,但是伴月我真的要叫回來用一下。我答應(yīng)了要給太后配藥治腿疾,時間緊迫,攜云一個人跑腿怕忙不過來。”
“你……還要見太后?”阮碧筠抬頭看著她,臉上神情僵硬。
“是啊,”阮青枝握著她的手臂顯得更加親密,“后天重陽宮中有菊花宴,太后已吩咐了咱們兩個一同前往。我想到時候就順便把藥帶過去,省得多跑一趟。”
阮碧筠怔怔的,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阮青枝很快放開了手,轉(zhuǎn)身扶著攜云的肩頭道:“咱們回去吧。別擔心了,父親會把伴月還給咱們的。”
二人邁步出門,阮碧筠忽然緊走幾步又趕了上來,抓住阮青枝的手臂低聲問:“你到底要怎么樣?你想做什么?!”
阮青枝看看旁邊沒有別人,便也壓低了聲音輕笑:“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別人從我手里搶走的東西,我當然要搶回來。”
“你憑什么?!”阮碧筠咬牙。
阮青枝含笑看著她的眼睛:“憑,天經(jīng)地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