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如咱們就趁這個機(jī)會,橋歸橋路歸路吧。”
夜寒的笑容漸漸僵住了。阮青枝話已說完許久,他仍舊沒有回應(yīng),只是臉上神情似驚似怒,很不好看。
阮青枝等得不耐煩,甩手要走,夜寒偏又抓住了她,按著她的雙肩抵在墻上:“你說,要跟我橋歸橋路歸路?分道揚(yáng)鑣?”
阮青枝仰頭看著他,坦然不懼:“只能這樣啊。你一直知道我要謀取的是什么,我卻一直不知道你的,這本來就很不公平。時至如今,我想不出你還有什么理由為我做事。殿下,沒有共同利益的兩個人,除了分道揚(yáng)鑣還能怎么辦?”
一番話說完,她低下頭去,嘆了一口氣。
旁邊攜云伴月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寒顫,然后同時看向?qū)Ψ剑粨Q一個驚恐的眼神:剛才,聽到了什么?
夜寒一記眼刀甩了過去。
攜云愣了一下忽然臉色大變,不由分說拉起伴月三步兩步?jīng)_出了門外。
夜寒收回目光,仍舊逼視著阮青枝:“你剛才,叫我什么?”
阮青枝翹起唇角,笑得有些嘲諷:“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哪個稱呼比較合適?三爺?三殿下?厲王殿下?”
夜寒沒有理會她的語氣,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攥了攥:“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又豈能不知道我謀求的是什么?”
阮青枝瞇起了眼睛。
夜寒回以同樣的目光,二人無聲對峙。
許久之后,阮青枝咬牙:“所以,你其實(shí)也想爭那個位子?”
夜寒放開了她的肩,嘆氣:“同你一樣,若不爭,便沒有活路。”
阮青枝隨手抓起桌上的茶碗砸了過去:“你想爭!想爭為什么不說!那天我問你的時候,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說‘從未想過’!”
半盞茶水在半空中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夜寒慌忙躲避,又無奈地伸手救回茶碗放在桌上,站定:“你記錯了。我上次說的是‘以前’從未想過。”
“有區(qū)別嗎?”阮青枝咬牙切齒反問。
“當(dāng)然有,”夜寒答得很輕松,“‘以前’從未想過,‘現(xiàn)在’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阮青枝看著他,咬著牙笑了。
夜寒再次轉(zhuǎn)身回來,將她抵在茶桌和墻壁的夾角里:“對,我志在必得。所以你看,你要當(dāng)皇后,我要當(dāng)皇帝,你和我不但有共同的利益,而且注定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絕無分道揚(yáng)鑣的可能。”
阮青枝嗤地笑了一聲,之后又皺眉:“那就更不對了。我跟你說過我是假鳳凰真煞命。你要當(dāng)皇帝,只要?dú)⒘宋胰缓笤偃ジ愣ㄈ畋腆蓿捅厝蝗缬猩裰环L(fēng)順。”
“你說得有道理。”夜寒看著她,若有所思。
阮青枝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夜寒見了,悄悄地勾了勾唇角,之后卻立刻轉(zhuǎn)身:“既然你如此確定二小姐是真鳳,不如我去找她談一談……”
“喂!”阮青枝立刻急了,“她看不上你的!她會直接把你賣出去,讓睿王殺了你!”
“那也未必,”夜寒頭也不回就要走,“我比老四好看多了,她不可能看不上我!”
阮青枝氣急,一個箭步追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敢去找她,我就找睿王去!只要我愿意,假的我也能變成真的!”
夜寒站定了,卻仍不回頭,聲音冷冷:“你找睿王也沒有用,他又斗不過我!”
阮青枝想了想,慢慢地松開手,咬住唇角低下了頭。
夜寒得了自由卻也沒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半晌又問:“你就不說點(diǎn)別的了?”
“不說了啊。”阮青枝干脆趴在桌上,悶悶的:“你去找她是對的,去吧。我要做的事本來就是異想天開,你若肯被我拖累才叫傻呢。”
夜寒轉(zhuǎn)身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學(xué)著她的樣子將下巴擱在桌上,與她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