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城必然名聲大盛!信上雖然沒有細說,但可以想見,他必定不會說咱們什么好話,萬一消息傳回上京來……”
凌霄以手指在碗蓋上重重一敲,坐直了身子:“這就是你們要做的事了。非但他在陽城的那些胡言亂語不許傳到上京來,就連他活著的消息,也不許有一個字傳回來!”
眾幕僚下意識地站起,人人俱是惶惶不安。
向一座城封鎖消息,那可不是說著玩的。即使四面城門都在睿王府掌控之中,要做到這一點仍然是一件需要殫精竭慮的事。
又不是兵臨城下,總不能封城吧?
凌霄看看眾人的臉色,有些不悅:“又不是讓你們封鎖一年半載!兩個月,做不到?”
魯翰文忙道:“兩個月應該問題不大。只要防著陽城的人和各地的大商行就可以,零星一兩個小百姓進來說點什么是不會有多少人信的,到時候發現了再抓就是!”
眾人聞言心中稍安,忙信誓旦旦說定能守住。
重新落座之后,魯翰文又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要在兩個月之內徹底解決這件事了?”
凌霄靠在椅背上,沉聲道:“本王沒有太多耐心同他周全。兩個月之內,他必須死!”
魯翰文忽然笑了起來:“想必殿下已經成竹在胸了。”
凌霄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你不是也想到了?他口口聲聲說那個小賤婢是真鳳凰,又說他自己才是天命所歸……那咱們就看一看,這一次老天幫不幫他!”
魯翰文細細地想了一遍,撫掌:“妙極!只要把那件東西送到陽城去,他如今的名聲越盛,將來死得就越快!”
“那就,盡快送過去吧!”凌霄緩緩傾身坐起,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
夜幕落下之后的陽城,并不如前兩天那樣寧謐。厲王殿下死而復生的消息、阮大小姐真假鳳命的消息仍舊在陽城百姓口耳之間傳遞著、議論著。
即便是宵禁,也阻擋不住人們議論的熱情。于是這一夜,各大戲園和秦樓楚館人滿為患。
在這樣的一片浮躁之中,來歸客棧安靜如常。
某一間亮著燈的客房里,站著的小姑娘對躺著的男人怒目而視,后者只回應以溫柔的笑容,這樣的局面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案頭的燈花忽然爆了一下,男人笑著拍了拍被褥:“累不累?累了就上來躺著。”
“夜寒!”小姑娘氣極了,蹬蹬兩步沖過去爬上床,不客氣地坐在了他的腰上:“你是不是不知道老百姓瘋狂起來有多可怕?雖說他們今日乖乖地走了,但那只是因為他們沒反應過來!你信不信,到明天一早來歸客棧門前還是會圍著一堆人!你不要說在上京如何如何,你要知道陽城的百姓跟上京的不一樣,死而復生的厲王殿下跟普通的王爺也不一樣!”
“我知道啊,”夜寒無奈地扶著她坐穩,“不就是圍觀嘛,咱們又不丑,怕什么?”
阮青枝煩躁地甩開他的手:“可是那樣就沒有辦法好好玩了!而且,你怎么知道只是圍觀而已?凌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肯定還有后招!咱們住在這里不走,那不是等著麻煩找上門來嗎?”
夜寒雙手扶著她的手臂助她坐穩,嘆道:“你也知道他一定會有后招。咱們若走了,焉知他不會對來歸客棧中的無辜之人下手!”
阮青枝覺得他有點杞人憂天。
夜寒見她氣鼓鼓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這么著急忙慌要搬走,莫非是怕他?”
“誰怕……”阮青枝本能地要反駁,之后又忿忿地咽下了話頭,嗔怪道:“你少說那些有的沒的!激將法對我沒有用!”
夜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
阮青枝見狀扁了扁嘴,有些郁悶:“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