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臉色冷了下來:“你這是做什么?”
“太后,”阮碧筠急急抹了一把眼淚,哇地哭了出來:“太后,您救救我姐姐吧!”
“你姐姐?”太后愣了一下,“你哪個姐姐?”
阮碧筠抹著眼淚直起腰來,大哭:“就是我姐姐?。√?,我姐姐她……她快要死了!”
“怎么回事!”太后臉色一變,“人在哪兒?出了什么事?”
阮碧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噎噎好一陣子才嚎啕道:“陽城!我姐姐在陽城!”
太后擰緊了眉頭,煩躁而又不解:“怎么跑到陽城去了?那幫賊匪擄她去陽城做什么?”
阮碧筠只顧哭,好半天答不出話。
這時小梁子卻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臉色慘白慘白的:“太后,朝堂上的消息:陽城出了瘟疫,已經封城了!”
“什么?!”太后猛地站了起來,桌上杯碟茶碗點心盒子打翻了一地。
小梁子嚇得慌忙跪地,太后氣得要用腳踹他:“你跪什么跪!快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朝堂上那幫大人們說的,”小梁子伏在地上不敢抬頭,“說是前天出的事,幸虧睿王殿下反應及時,昨天就調了盛公山的駐軍去封了城……”
幾句話工夫太后已鎮定下來,拍著胸口道:“瘟疫!瘟疫沒事,不用怕,太醫院有方子呢!”
“不是的,太后!”小梁子終于哭了出來,“不是尋常的瘟疫,就是十六年前的那種爛瘡??!”
太后的面容頓時僵住,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面,咕咚一下子仰倒了下去。
幸虧蓮姑姑反應快,忙沖上前來頂住了她的肩膀,這才避免了摔傷的可能。
幾個宮女手忙腳亂將太后抬到羅漢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忙亂了老半天才見太后吐出一口氣來,哭出了聲。
眾宮女太監忙忍淚上前相勸。
太后抓著阮碧筠的手,大哭:“怎么又出了瘟疫了?那時候不是說已經清理干凈了嗎!”
這個問題底下人可答不上來,于是壽康宮中一時哭聲一片。
太后躺不住,坐起來逼著小梁子把朝堂上的事細細地說了,之后又哭:“哀家的命怎么這么苦!”
宮女們愈發不敢勸,還是阮碧筠柔聲安慰道:“太后莫急,這場瘟疫跟十幾年前的那次不一樣。這一次咱們及時封了城,瘟疫傳不到外面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放棄陽城而已?!?
這其實也不是什么好話。但眾宮女擔心哭壞了太后,忙七嘴八舌地順著說了下去:“阮二小姐說得對!太后,陽城已經封了,睿王殿下安排得很妥當呢,瘟疫不會傳到上京來的!”
一番惶惶然的哭勸之后,太后稍稍寬心了些,這才發覺自己攥著阮碧筠的手腕都快要給捏腫了,忙又喊人來給她冰敷,殿中氣氛終于有所緩和。
阮碧筠擠開身邊的小宮女,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后重新躺回去,含淚笑道:“咱們南齊是有福的,太后和皇上當然更是有福的,這場瘟疫算不得什么,也許再過一兩日太醫院就能斟酌出治病的方子來了。到時候天下百姓就會再次確信凌氏皇朝是天命所歸,不管有多少妖孽作祟都改變不了?!?
“妖孽作祟。”太后準確地抓住了她話里的一個重點。
阮碧筠頓時慌亂,忙跪地請罪:“太后恕罪,筠兒失言了!南齊天下升平,沒有妖孽……”
太后低低地哼了一聲不予置評,片刻之后卻又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你姐姐在哪兒?”
阮碧筠的眼淚頓時又下來了:“我昨兒聽府里的管家說,好像有人在陽城看到她了!太后,您救救姐姐好不好?陽城出了瘟疫,姐姐被困在城里豈不是必死無疑!”
太后推開了給她揉按鬢角的小宮女,閉著眼睛沉沉地反問道:“你們先前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