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老程他們幾個頓時住了笑,齊圍上來看著阮青枝,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兒。
夜寒向阮青枝介紹了那個黑漢子鄭老六以及瘦子吳林,之后又把阮青枝推到眾人面前,鄭重介紹道:“這就是你們一直想見的,青陽郡主。”
“王妃?!”老程粗著嗓子驚呼起來,“真是王妃啊?不是……王妃真的才這么一點點大啊?爺,您怎么下得了手的?!”
“住口!”夜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旁邊幾人齊笑了起來。
老程有些不要意思似的搔了搔頭皮,阮青枝已皺眉問道:“程叔,您這么大的嗓門,真的不怕被壞人聽到、暴露了這個地方嗎?”
旁邊幾人神色有些驚異,夜寒便解釋道:“這附近住的都是西北軍將士的家人,所以平時并不怕暴露,只要防備有心人進來窺探就好。若非如此,像程叔這樣粗疏之人,我還真不敢讓他進來。”
“喂!”老程立刻不樂意了,“不是這樣的吧?我是因為在這兒住著放心才敢大嗓門的,平時在外頭,我因為大嗓門壞過你們的事嗎?”
“有啊!”身后幾人異口同聲。
說完之后又各自散開,飛快地向后逃竄。
老程轉過身去仿佛要追,最終卻沒有邁步,回過頭來有些尷尬地看著阮青枝:“您看這……讓王妃看笑話了!”
夜寒搖搖頭牽著阮青枝進了廳堂,眾人忙也跟著進來,那瘦子吳林便斂了笑容,遲疑道:“爺,最新的軍報:咱們的帳篷確實被壓塌了不少,新去的那幾個王八蛋為了省炭火,硬說什么國庫吃緊不曾撥款,壓著庫里上萬張的氈子不肯下發,逼迫咱們的將士們擠著住!”
說到正事了,眾人都鄭重起來,齊露出憤慨之色。
黑漢子鄭老六使眼色試圖讓阮青枝回避,夜寒卻拉了她坐在身旁,平靜地說道:“這也在意料之中。不過,如今咱們不必忍了。既然他要拿弟兄們的命去爭權奪利,那就先用他的血去滋養那片荒漠吧。”
吳林嚇了一跳:“您的意思是……殺?”
“殺吧。”夜寒神色平淡,“國庫吃緊不曾撥款,又趕上雪災壓塌了帳篷,死幾個人再尋常不過了。”
眾人嘁嘁喳喳商量了一番,鄭老六遲疑著道:“那幾條狗原本就是去控制咱們西北軍的,早殺了也好。只是——”
夜寒接道:“所以咱們先前想錯了。咱們以為他既然要控制,至少會盡力保住將士們的性命,所以還盼著他們遇到戰事遇到災禍的時候替西北軍說句話。如今看來,現有的物資他都壓著不肯發,還指望他能幫著西北軍向朝廷要什么好處嗎?”
鄭老六無言以對,良久才嘆道:“這次雪災……”
夜寒拿出銀票遞了過去:“即刻傳信回去,先殺了那幾條走狗,現有的帳篷棉被應該還能撐一段。如今最大的問題是糧草,多派人手拿著這些銀子在北方各省一路走一路征購,務必在年關之前送到安邊城。”
吳林順手接過銀票看了一眼,大驚:“爺,您把戶部的賬房給搶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夜寒拍桌,“快去辦事!”
吳林連蹦帶跳跑著出去了,老程等人便驚奇地涌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夜寒向阮青枝抬了抬下巴:“呶,大財主在這里!”
“哇!”老程放開喉嚨大嚷起來,“原來是咱們爺把自己賣了換來的銀子……”
鄭老六等人七手八腳撲過來捂他的嘴,吵吵嚷嚷亂成一團。
阮青枝雙手支在桌上托著下巴,認真地看著夜寒:“十二萬銀子買個你,我是虧了還是賺了呢?”
夜寒學著她的樣子支在桌上,道:“不管是虧了還是賺了,你都只能認了。”
阮青枝笑嘻嘻湊上前去,捧住了他的臉:“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