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已整理好衣裳站了起來,威嚴(yán)地看著他:“成什么樣子!站直了!”
林平只得小心翼翼地掙脫了阮青枝的手,直起腰來垂頭應(yīng)聲是,心里暗暗嘀咕:這會兒您老可千萬別提什么“軍威”,您都被人霸王硬上弓了!
幸好夜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沉聲問道:“什么事?”
林平松了一口氣,忙道:“已經(jīng)確定了,大理寺確實有兩個隸卒在暗中幫魯翰文傳信。就在剛才,魯翰文又來過,說了幾句話、塞了一個紙包就走了。”
夜寒點頭,問:“然后他又去了哪兒?”
林平道:“西三里附近。然后小舟他們就跟丟了。”
西三里,那附近都是民宅,從未聽說哪位達(dá)官貴人的住處在那邊。
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在那邊民宅里偷偷設(shè)置了什么據(jù)點之類,但更有可能是魯翰文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故意繞圈子的。
總之,目前看來這個消息沒有什么價值,惹來的麻煩卻不小。
夜寒的心情不太好。
林平也知道這一點,下意識地又退了兩步,試探著問:“要不要清理一下大理寺……”
“不必,”夜寒沉聲道,“小魚小蝦,除掉一批還會有下一批,不值得費這個工夫。”
那就是沒什么事了。
林平一個字也不敢多說,火速地退了出去。
夜寒看著那兩扇門關(guān)上,回頭來對阮青枝說道:“這下子可就更加說不清了。你信不信,用不著等到明天,程叔他們都會知道我被你霸王硬上弓了。”
“呸!”阮青枝氣得夠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你都不怕丟臉我怕個屁!我跟你說,你就好好等著被他們嘲笑吧!”
夜寒訕笑,又伸手過來摟她:“怎么還生氣啊?”
阮青枝氣沖沖甩開他的手,自己拎了只小凳子到爐邊坐了下來,不肯接話茬。
夜寒沒法子,只好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拎只凳子跟過去,與她并排而坐:“我要怎么解釋你才肯信,我真不是刻意疏遠(yuǎn)你!我只是實在下不了手,只能遠(yuǎn)著點……要不然我可就真的只能當(dāng)個禽獸了!”
“那你倒是當(dāng)給我看啊!”阮青枝氣沖沖轉(zhuǎn)過身來,瞪著他。
對視一瞬之后,夜寒立刻避開,神色慌亂:“不要胡鬧,這不是鬧著玩的!”
阮青枝早已料到他是這個反應(yīng),這會兒倒也沒那么生氣了。
習(xí)慣了。
如今她真的有點懷疑:若說是為了她的名聲,他剛才就不該阻止她回家。既要把她留在金栗園又堅持不肯做“禽獸”,思來想去似乎只有一種解釋。
阮青枝嘆息良久,再看夜寒時目光便溫柔了許多,語氣也已經(jīng)完全放緩了:“你不要多想,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有需要不好意思說,既然你沒有那當(dāng)然也就算了。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畢竟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夜寒見她如此通情達(dá)理,終于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只是,總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沒等他多想,阮青枝已站了起來,嘆道:“出征在即,你必定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我就不打攪了。”
“走什么走!”夜寒再次伸手拽住了她,“天黑還早,你得留下來陪我吃飯!”
阮青枝看看天色,這才意識到自己又是氣惱又是委屈的,竟鬧得有些糊涂了。
天還沒黑呢。
今日午飯吃得太晚,晚飯仿佛沒太有必要吃,但是阮青枝這會兒不太敢拒絕,怕夜寒心情不好,需要人陪。
于是夜寒就當(dāng)她是默認(rèn)了,松口氣笑著牽起了她的手,道:“我們在北邊的時候,一年里頭有半年多的時間都在下雪,通常都沒有什么好東西吃,難得有機(jī)會換一換口味也不過是獵只野羊隨便烤一烤罷了。當(dāng)時在邊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