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毒,等藥勁過了就沒事了。”
眾人聞言都贊同,心里卻又覺得不太對勁。
最初中毒厲害沒來得及逃出坑去的那一批,死了好幾個呢。就連那些小賊也有幾個逃得慢了被毒死的。
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在坑里被困一天一夜,怎么自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再增加傷亡,反而越來越有精神了呢?
難不成那毒藥的藥效過得快,等最初兇險的那一陣過了,就不致命了?
如此歹毒的賊人,應當不至于會用那么蠢的毒藥吧?眾人越想越覺得費解。
夜寒也跟眾人一樣被這件怪事鬧得一頭霧水。
第二次跌進這個坑里以后,他是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尤其是后來發(fā)現(xiàn)留在坑里的同伴已經(jīng)有幾人沒了呼吸、那些傷重的也沒有再醒過來之后,他幾乎就已經(jīng)絕望了。
不料居然遲遲沒有死。
等到那個小賊把這幫賊匪的來歷前因后果都說了個清清楚楚,眾人都覺得知道了仇人是誰就可以瞑目了,卻仍舊沒有要咽氣的意思。
不但沒死,程叔吳林他們甚至還有精神說笑,小舟更是掙扎著爬起來翻出一些干糧分給眾人吃。
如此這般糊里糊涂到了天亮,眾人已經(jīng)有力氣跪坐起身了,便商量著死馬當活馬醫(yī)似的拿了刀劍長槍開始挖洞,越挖越精神,經(jīng)過了一個白天加半個晚上之后,局面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
簡直如有神助。
照這個趨勢下去,夜寒覺得天亮以后若打起來,他還能再殺一波。
楚維揚也是,原先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哼哼唧唧呢,這會兒居然靠在墻邊開始哼小曲,唱什么“小姐小姐你多風采”,好像死過一回忽然就對女人感興趣了似的。
這時眾人都已休息得差不多了,有幾個心大的就靠在角落里閉上眼打算睡一覺,不敢睡的就各自拿了自己的或者撿來的兵器在擦拭。夜寒覺得背上的傷處不太疼了,低聲喚小舟來給他換藥。
小舟一邊蹦過來一邊笑道:“我就愛在爺身邊呆著。每次離您近一點,我就覺得格外精神些!”
“跟誰學的油嘴滑舌?”夜寒笑問。
旁邊吳林忽然愣了一下,脫口接道:“不是油嘴滑舌,我也覺得是!先前挖洞累極了的時候我就到爺身邊歇一會兒,很快就覺得有力氣了!”
“越發(fā)胡說八道了!”夜寒無奈,“你們都拜了楚維揚做師父不成?”
無辜被點到名字的楚維揚氣得哼唧了一聲,慢吞吞地爬了過來,像狗似的在夜寒身上嗅來嗅去,最后下了結(jié)論:“可能凌老三被仙人開過光,咱們把他分著吃了,可以百病全消。”
話一說完旁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自己忽然又拍了一下巴掌:“仙人?你家小媳婦不是一直神神叨叨自稱仙人來著?她……怎么給你開的光?凌老三你該不會真的……”
“閉嘴!”夜寒打斷了他的瘋話,伸手指了指上面,意思是小點聲別驚動了敵人。
楚維揚配合地捂住自己的嘴,只一霎過后又放了下來,壓低了聲音道:“我沒在開玩笑啊,今天這事太邪門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跟你小媳婦有關(guān)系?你沒被她開光,難道她給你什么老君仙丹了?你別藏私啊,拿出來給我們長長見識也好!”
“什么老君仙丹!”夜寒無奈,“都是你們攛掇的她,心越來越野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這次出門,她只扔給我一瓶市面上隨處都能買到的傷藥,連句好話也沒說!”
他說完話就閉上了眼,楚維揚卻還在眼巴巴地等著,急得不行:“藥呢藥呢?拿給我看看呀!一瓶尋常傷藥你也藏私?!”
夜寒睜開眼,氣得想揍他:“我媳婦給我的傷藥,干嘛給你?你稀罕,你也娶媳婦去啊!”
“凌老三你……”楚維揚氣笑了,“你怎么這么沒出息,一瓶破爛傷藥你也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