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鴮嵉赜柍饬艘环?,又命我率西北軍將士在安邊城外鎮守三年,贖罪。”
一個故事聽完,阮青枝已經氣得牙根疼。
但她并沒有忘記自己為什么要聽這個故事。等夜寒說完之后,她便回頭看向了余仲謙:“一個這樣的皇帝,你認為他會承認你們安邊軍是奉上諭回來幫真武軍練兵的嗎?”
余仲謙默然,臉上寫滿迷茫。
阮青枝用馬鞭點了點他的手背,露出笑容:“所以我說你要想好,是要做亂臣賊子替昏君和那個王八蛋太子背負罪名革職查辦甚至滿門抄斬,還是把你丟掉了的良心找回來?”
“我的良心沒有丟!”余仲謙怒道。
阮青枝看著他微笑:“沒丟???那就這么說定了,今后你是厲王一派的人了!”
余仲謙猶豫了很久。
阮青枝等得不耐煩,手中馬鞭甩得啪啪響:“這有什么好猶豫的?難不成你寧肯賠上全家性命也要去幫那個殘害百姓的凌霜?你可別忘了,跟著狠毒的主子辦壞事,是很容易被滅口的!你不稀罕你自己的命,難道也不顧你的祖母母親還有弟弟妹妹了嗎?”
“我可以答應,”余仲謙遲疑著道,“但是,你要告訴我,真正的青陽郡主在哪兒?既然跟著厲王的人是你,那……你們把她給我,行嗎?”
阮青枝聽到一半就甩鞭子催馬走開了:“你不想活就算了,我不逼你!”
“喂!”余仲謙急了,忙要去追。
夜寒平舉馬鞭攔住了他。
馬兒乖乖地停了下來,余仲謙在馬背上急得直向阮青枝張望:“她……”
“她,不是你的?!币购淅涞氐?。
余仲謙說了一聲“我知道”,之后又忽然省悟過來:“你說的是青陽郡主?可是我跟她明明……”
“余小將,”夜寒打斷了他的話,“你也不是孩子了,應當不至于連真假都看不清楚?!?
“我知道,但……”余仲謙心里亂糟糟的,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夜寒看著他道:“青陽郡主心里沒有你。她當初幫你只是舉手之勞,事后也從未想過要回報,更不想跟你發展點什么。你因那寥寥數面之緣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困擾。余小將,你這是恩將仇報?!?
“可是后來她還跟我通信……”余仲謙沒什么底氣地反駁。
阮青枝在前頭聽見,氣得又撥馬轉了回來:“誰跟你寫信,誰跟你寫信了!給你寫信的是阮碧筠!你稀罕她,你找她去呀!要不要我給你保個媒?阮大小姐你是娶不到了,退而求其次娶個阮二小姐怎么樣?”
“……那也可以?!庇嘀僦t怯怯地道。
阮青枝被馬顛了一下差點摔下來,慌手慌腳坐穩了,忙拍巴掌:“那就這么定了!今后你是我妹夫了!”
余仲謙有點懵,默默地走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那個,阮二小姐……”
“可好看了!”阮青枝忙道,“比我漂亮!細長眉杏仁眼櫻桃小口一點點,知書達禮溫柔嫻淑冰雪聰明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太后娘娘都常夸的!”
余仲謙覺得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阮青枝看他發愣,忙又補充道:“最難得的是性子十分和善,在家每日不是陪祖母說話就是幫著姨娘們教導弟弟妹妹,家中上上下下都喜歡她!”
那就完全沒問題了,余仲謙心道。
可是心里怎么總覺得還是缺了點啥呢?他一時想不明白。
再要多問時,阮青枝卻已經笑嘻嘻跑到夜寒身邊膩歪著去了,再也不肯回頭多看一眼。
于是余仲謙只得默默地在后面跟著,有大把時間可以用來思考人生。
這一思考就是六七天。終于在一個天氣和暖的下午,風塵仆仆的一行人出現在了上京西城門外。
之所以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