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后面的聲音自是被堵了回去。
阮青枝依舊不敢睜眼,黑暗中只覺得呼吸被剝奪了,唇齒間盡是他的氣息,撕扯糾纏,頭腦漸覺昏昏沉沉,如在夢中。
身子軟得不像話,渾身上下半點兒力氣也沒有。要不是有夜寒抓著她的肩,阮青枝簡直疑心自己會化成一汪水滲到褥子里去。
完了完了,要死了。
夜寒殺人的手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阮青枝糊里糊涂地想著,漸漸地居然也不害怕了,心里竟隱隱覺得這種死法還挺好的。
上輩子、上上輩子……前面八輩子好像都沒有過這樣奇怪的體驗,明明喘不過氣,卻舒坦得忍不住要嚶嚀出聲,忍不住盼著這場“謀殺”持續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但是她很快回到了現實。
眼前是夜寒放大的臉,仍是紅的,但沒有先前那么嚇人了。他抬手抹了抹唇,目光仍舊含怒:“不嚷了?”
阮青枝看著他明顯比平時紅了很多的嘴唇,忽然莫名覺得委屈,眼中頓時就汪起了淚:“你長本事了!不但會兇我,還會欺負我了!……明明是你的錯!”
“我哪里有錯!”夜寒貼近她,語氣沉沉:“平白無故,你給我弄個不白之冤,還不許我生氣了?”
“你有什么冤?!”阮青枝氣急,“我才冤呢!我早就知道你不舉我都沒嫌棄你,我還愿意嫁你、愿意幫你,你倒好,一被我說中痛處就逞兇,要殺我……”
“有完沒完了!”夜寒氣得又捂住了她的嘴,“你先給我說清楚,是誰跟你說我不……不行的?!”
問罷這一句,他的臉頓時又紅得更厲害了些,連帶著耳朵和脖子也都紅了,喘氣聲呼哧呼哧的,嚇得阮青枝直以為他箭傷發作又要咳血了。
“喂,你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撫他胸口幫他順氣,“你傷還沒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你先說清楚,”夜寒咬牙,“回答我的問題!”
阮青枝想了半天,終于恍惚記起他剛才問了什么:“你剛剛在問,我是如何知道你不舉的?”
“能不能不要提那兩個字?!”夜寒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阮青枝頓了一頓,鄭重點頭:“好。你不想聽我就不提。但是夜寒,這件事并不是你不提它就不存在的。如今你做了皇帝,全天下都盯著你的后宮等著你的子嗣降生,這個問題遲早回避不掉……”
“打?。 币购┰甑秒y以壓制,“朕沒有不行!朕沒有不舉!朕好得很!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騙你的!是楚維揚?”
阮青枝瘋狂搖頭,之后又驚恐:“楚維揚?他怎么會知道你這種事?難道你跟他果真……”
這更說不清了。
夜寒忍無可忍,猛抓住她的手就往下邊送:“實踐出真知!都到這地步了,你不妨先望聞問切一下,然后再用你小神醫青陽郡主嚴謹的態度告訴朕,朕到底舉不舉!”
阮青枝徹徹底底被嚇住了。
望聞問切,還帶這么講的?實踐出真知,還帶這么講的?
這……
她的手指動了動。
夜寒倒抽一口冷氣,身子頓時繃直。
阮青枝慌忙甩手,臉頰騰地熱了起來,結結巴巴開口:“你你你……”
也不知道要“你”出個什么來。
夜寒低頭,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問:“大夫,診出來了沒有?朕,舉不舉?”
“你無賴!你耍流氓!”阮青枝終于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了。
夜寒用力在她臉頰上掐了一把,繼續兇:“說!觸診結果如何?朕需不需要喝藥?”
阮青枝忽然覺得心虛,又不肯示弱,咬了咬牙又道:“那,這一下也看不出什么,總得用過以后才知道好不好吧?”
這次又輪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