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王奪政,也算不得改朝換代,不過就是一次小小的內亂,而且還很快就平息了,對大秦國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半個月后,長安城中,一切似乎都恢復正常,大街上車水馬龍,百姓也開始忙活起了春天的耕種。
只有皇城之中,百官的心里,還處于一種惶恐不安的狀態。
此時的永昌王一家已經回到了昔日的永昌王府,夜半時分,永昌王的書房中依舊燈火通明。
永昌王接連半個月的長吁短嘆,真是愁的頭發又全都白了,人也瘦了一圈。
“這個位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本王老了,挺不住了。”
“父王,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否則恐被有心之人趁亂得事。”
“是啊,父王,要不您……”
世子的話才一開口,就被永昌王阻止了。
“這個皇位,本王即無心也無力,不過半個月,本王就覺得自己老了十歲,你們要是還想讓本王多活幾年,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你們要是有心,倒是可以爭取一下。”
永昌王說著看向了自己的三個兒子。
三兒子秦軻直接就擺擺手,道“我只有蠻力,肯定是不能勝任那個位置,長幼有序,這個皇位自然是大哥的。”
世子秦政一聽,竟然也連連擺擺手,道“父王,您知道我不喜歡朝廷上的那些爭端,煩心的很,我不如二弟有心機,這個重任還是交給二弟吧!”
見父兄都望著自己,一直沒有開口的秦雄終于開口了。
“父王,雖然如今由咱們永昌王府的人來繼承大統,也算是名正言順,但是最好還是征求一個百官的意見。”
秦軻一聽,頓時急了。
“二哥這話何意?難道他們還敢反對不成?”
“他們如今當然是不會反對,但是心里卻并沒有向著咱們永昌王府。所謂得人心者的天下,咱們也不可獨斷專行,不然豈不是有失咱們做過一次叛軍的初衷。”
永昌王默默地聽著,他的這個二兒子心思最是通透,他們推到秦冕的初衷就是為了還天下一位賢明的君主,并不是為了一己之私。
“雄兒,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秦雄知道父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沉聲道“秦冕雖然主動退位,其實這何嘗不是一個以退為進的計策,別忘了秦冕可是早就立了一位太子,而且這位太子聰慧異常,早已經籠絡住了朝堂之上百官的心。你們莫不是忘了,當日太子城門前獻上三寶,他身后的百官可有站出來對著咱們獻媚的?他們的態度倒是對七歲的太子殿下,言聽計從。”
父子幾人一聽,都陷入了深思。
“二哥的意思是,太子有登基的想法?可是他才七歲,能做什么?”
“三弟此言差矣,先不說太子早智,有沒有能力繼承這皇位。我懷疑,也有可能這就是秦冕的安排,他被逼退位,當然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自己的皇位。”
永昌王點點頭。
如今秦冕下落不明,說是離開了長安,但是誰又能證明他確實走了,或許不過就是等在暗中,在等一個機會。
可是秦冕罪己詔都寫了,也已經公布天下,又不像是還惦記皇位的意思了,他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最終,思來想去,父子幾人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次日,朝堂之上,永昌王坐在皇位下手的第一個位置,對這百官提出了要求。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個皇位自然不能一直空著,而本王卻無心皇位。”
百官眾臣一聽,頓時交頭接耳,眉目傳音。
這永昌王是什么意思?天下都打下來,竟然不想做那個位置?這是試探呢?還是事實呢?
“永昌王,這個位置非您莫屬,也只有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