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不是去拉架。
“老大,你要干什么?”何喬倚這次可把江半夏盯緊了,按照老的尿性絕對要搞事情。
江半夏搖頭。
何喬倚???
拉人的錦衣衛中突然爆出驚呼,原來是劉在業被打暈了。
這些人都是人精,劉在業可不是什么路上的阿貓阿狗,論關系這位是太子乳母之子,不出事還好說出了事撣不干凈。
這個時候人傻又憨的曹朗就出在眾人眼前。
“曹小旗,人就交給你帶下去看大夫。”年齡稍長的錦衣衛直接指明,讓曹朗帶人下去。
想著曹朗能從大案中脫身,他爹又是赫赫有名的懷遠將軍曹丙燁,一會兒劉在業的家人來尋事也好打發了。
江半夏順勢退到臺下,她悄無聲息的跟上曹朗。
何喬倚有些茫然,老大這是要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十分可疑。
“噓。”江半夏以手抵唇,示意何喬倚別發出聲音,可她一回頭還沒看清前路就砰的一聲撞著了。
前面是路啊?
江半夏撞懵了,撞著她的人下意識的抓住她的胳膊,借著慣性拉回。
“嘿,真巧。”林嵯樂呵呵道“正想找你,這就遇到了。”
江半夏一臉莫名其妙“找我做什么?”
上次林嵯拉著她說了半天廢話,如今找她又要說什么?該不會是舊事重提?
江半夏瞬間警惕起來。
“迎客樓來了批好酒,想找你去喝兩杯。”林嵯在腦海里搜刮著各種理由。
“我不喝酒。”江半夏搖頭“林總旗還是請別人。”
說著她繞過林嵯往后走。
后面跟著的何喬倚拍了拍林嵯的肩膀“老大不喝我喝,一會兒咱哥倆去喝兩杯。”
林嵯哭笑不得道“也好。”
就這么短短的一會兒工夫,曹朗便沒了蹤影。
“老大,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何喬倚自告奮勇道。
像這種比武的大日子肯定請的有大夫,鎮撫司里能安置傷員的地方就只有那一處。
江半夏翻了個白眼,還用的上說,她當然也知道這個地方。
兩人一路小心翼翼的摸去。
“怎么沒有動靜?”何喬倚貼在窗邊聽屋子里的聲音,既沒有曹朗的聲音也沒有大夫的聲音。
難道已經包扎好了?這么快?
江半夏做了個噤聲姿勢,然后悄悄探頭,這件用來安置傷員的屋子門窗具是開的,她只肖一抬眼就能看清里面的情況。
“怎么樣?老大?”何喬倚戳了下江半夏。
“出事了。”她的聲音發冷,聽在耳朵里凍人。
“出什么事?”何喬倚當即站了起來,透過窗戶,入眼便看到地當中躺了兩個人。
一個是重傷的劉在業,另一個是曹朗。
江半夏毫不猶豫的翻窗入內,她先是探向曹朗鼻下,發現還有呼吸,后又去摸劉在業。
她的手停在劉在業的脖頸處,摸上去溫熱但卻毫無起伏,她的臉色越來越差。
“老大?人是沒了?”何喬倚咽了口吐沫,人怎么說沒就沒了。
江半夏點頭,目光掃過曹朗的右手,他手中握著一柄巴掌大形似柳葉的短刀,這柄短刀細小,如果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再看劉在業,胸口出赫然有一片深色。
她的眸色越發深沉起來,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手段,有人模仿她的手法殺人。
是誰?是誰做的?
“老大?”何喬倚見江半夏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叫人嗎?”
江半夏突然笑了起來,她搖頭制止何喬倚喊人,
本來是打算制造些麻煩給曹朗,沒想到有人先她一步制造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