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雋目瞪口呆,這個女人是瘋了嗎?殺出去?靠他們兩個人殺出去?開什么玩笑。
“如果你要是覺得難做,我們最好現在就束手就擒。”江半夏指了指她手中拖著的白蓮教主“這個人很厲害,我打不過他,你或許還有可能。”
打不過?那現在昏著的這人是誰?范清雋張了張嘴,不好再說什么,江半夏在他心中又再次刷新了他對女人的看法。
范清雋無奈拎起刀,面無表情的將江半夏拉至身后,他對著人群掃視一眼“不服的盡管上前。”
前面他殺的太猛,現在這群打手見他舉刀,都嚇得不行,別說上前,不后退就算不錯了。
“后面去。”范清雋皺眉拉住前鉆的江半夏。
“都要拼命了,你一個人能行?”江半夏探出腦袋認真道“你也別嫌棄我看不見,但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有用。”
范清雋只覺額頭青筋直突突,他擰住江半夏的胳膊往后又扯了兩下,低聲道“別添亂,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下手不知輕重,我可是答應曹公公要護你的。”
江半夏知道范清雋的意思,她沒想添亂,他們二人如今腹背受敵,這里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萬一離蘇州遠,她搬的救兵一時半活的來不了,他們所面對的問題就會變成致命問題。
白蓮教護法行霜面色冷沉的望著對面交頭接耳的兩人,動了動手示意手下的人向后退,她自個則向前兩步站了出來。
只見她猛地抽出背上的雙刃燕子刀,兩刀交叉,速度極快的擦出火花,而后以破竹之勢揮刀而出。
瞬間撲至江半夏面前,柿子還要挑軟個的捏,人當然也要挑好對付的打。
危險臨近,江半夏下意識的后退半步,這才與行霜的劍錯開,緊接著范清雋劈手奪取行霜手中的刀,兩人一來一回十幾招過去,也沒分出個勝負。
“放開教主,我就放了你們。”
行霜收回雙刃向后猛退,同范清雋拉開距離,她不太想正面對上范清雋,這個男人難纏。
“放了他?不行。”江半夏探出腦袋,歪著頭表情凝重“放了他,你會真的放我們走?”
“嘿,你們這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礦場白蓮教教眾不滿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江湖上燕子刀行霜的名聲!騙你們作甚!”
“我們又不混江湖,為什么要知道燕子刀行霜的名字。”江半夏搖著腦袋道“況且官家向來不管江湖事。”
“官家?”白蓮教教眾面面相覷,難道這兩個人是官家?官家的人怎么會摸到這里?
“官家不干涉江湖事,你們江湖中人也不能插手官家的事,我說的對不對?”江半夏自顧自道“自古鹽、鐵、礦都是一國之民生大計,向來由官家統籌管理,可你們卻占山占礦。”
她歪著頭,濕發貼在臉邊,一張小臉冷的像塊冰,可嘴角的笑容卻從未散去“依我看,殺了你們剛好。”
白蓮教眾人一聽,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有人站出來連諷道“官家?官家算什么東西,這礦是我們教主的,還殺了我們?你這娘們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哈哈哈,原來是官家,哪個官老爺派個娘們來查案。”見有人出頭,一眾人跟著起哄“不在家繡花帶孩子,跑來裝什么官家,躲在個小白臉身后大放厥詞,有本事出來讓我們掌掌眼!”
這些人欺軟怕硬,他們不敢拿范清雋開玩笑,就揪著女人不放,什么不堪入目的話都敢說,似乎要用言語殺了對方的氣勢。
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江半夏而不是別人。
“說完了嗎?”江半夏大大方方的站出來“你們只會罵女人嗎?”
那些人愣住了,誰也沒想到江半夏竟不羞不惱,完全沒有一絲生氣的表現。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說完了。”江半夏笑瞇瞇的拖著白蓮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