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的女眷多了起來,各色衫子褶裙,襯得春意更濃。
“你們說今日這案子為什么審不成?”謝緋吊兒郎當的背著手走在街上“別和我說是因為證據不足啊,人證可都齊全了。”
“因為東西兩廠之間的較量。”陸蘊回道。
“你是說此事?”
“對。”陸蘊躊躇了半天“必須要趕在第二次會審之前找到確鑿的證據,否則”
“否則什么呀!”謝緋不耐煩道“怎么說話還吞吞吐吐的。”
“否則陸荇就會淪為黨爭的犧牲品。”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江半夏開口道“不論他殺人與否。”
“嘶。”謝緋搓了搓胳膊“這么嚴重?”
“此事說來話長。”陸蘊眉頭皺的生緊。
“說來話長,咱們慢慢說唄。”謝緋叫來家丁吩咐了一番“今日難得不讀書,兄弟我請你們去游湖,到了晚上,畫舫出來了,就更熱鬧了。”
謝緋一邊一個的摟住肩膀“咱們今日邊說邊喝,去去晦氣。”
于此同時,曹醇被請至大理寺內堂。
陸埕迎上前來拱手道謝“曹督主,今日多謝您出手搭救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曹醇道“你我今日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陸埕當即笑了起來“曹督主說的甚是有理。”
“若不是田金寶插手,今這事兒就成了。”曹醇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那田金寶今日就是專門來給他找不痛快的。
“無妨,只要拖住了時間,我兒還有救。”陸埕道。
西廠和東廠之間不光是明面上的爭斗,說小了是后宮兩位娘娘之間的齷齪,說大了是朝堂上的黨派之爭。
錦衣衛能在朝中長立不倒,只因一點,那就是他們只效忠于皇帝,從不參與黨爭,陸埕深諳此道理,所以他不欲與曹醇有過多干系。
“去年兵部的賬還未平,昨日曹丙燁又向戶部遞了折子。”曹醇緩慢道“你說這字戶部會不會簽?”
陸埕面上不顯,心里卻罵了句老狐貍“戶部會不會簽,要看內閣,在下只是一介小小指揮使而已,只聽萬歲的令抓人即可。”
“我猜戶部會簽這個字。”曹醇意味深長道“說不定過幾日,萬歲就會遣人去西北暗查一番。”
陸埕跟著笑了起來,曹醇這老狐貍,原來是將算盤打到了這里,暗查的事情十有就要落到錦衣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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