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處,也是新近添加了許多的鹿角、拒馬,而且,城墻之上,還有大量的士卒往來巡視,不但有漢人,還有越人來去匆匆的身影。
木離,召集了附近親近的部眾,近一萬人,跟在區景身邊。
這樣一來,區景的勢力,又是有所恢復,加上逃出南海郡的區景舊部,聽聞故主還在,也是紛紛來投。ii
吳巨雖然表面恭賀,心中,也是懷有戒心,畢竟,區景這人可是有前科的,他也怕區景突然反咬一口,只是,現在兩人都有共同的敵人,吳巨雖然有些后悔不該把區景放進來,只能把城北的一處軍營分撥給區景屯駐,又派了心腹兵馬,屯駐城北。
區景也是知道自己勢窮,為了避嫌,主動把士卒交給部將,自己孤身住進太守府中,博取吳巨信任。
進入蒼梧城中,李勣卻不急于前去求見賴恭,而是先令尉遲恭四處打探,弄清了賴恭的出行規律,然后才選了白日午時,換了儒衫,前往賴恭的府邸求見。
這日的午時,賴恭正在書房同自己的密友閑聊。
自從吳巨不聽他勸,把區景納入城中,賴恭也是心灰意懶,知道兩人已經不可能有和好的機會,而且,吳巨又是勢強,如今南海郡也被袁耀占據,他的機會,已經徹底沒了,所以,他卻是有了散兵回荊州的打算。ii
只是,現在的荊南,也不太平,賴恭頗有些進退不能的尷尬。
聽聞有一文士求見,談到興頭的賴恭也是好奇,看了自己的密友一眼,就想回絕,但是,那個密友聽到有文人求見,卻是插言道“交州之地,多有中原避難的賢人,既然有人求見,賴公還是接見一番,免得惹人非議。”
賴恭無法,只得歉意的道“如此怎好,老友多日不見,我正要同你暢談,如何好去見他人?”
那人又笑,指著屏風道“難得有人前來,我且躲在后面,聽聽你們言語,若是這人有才學,我們也可留住他,一起閑話,豈不有趣?”
賴恭拊掌,也是閑來無事,想要這些雅事來做,就點頭道“就依照你所言,且躲在后面,莫要出聲,我來考考這人的才學!”ii
說完,令人重新換了新茶,請客人入內。
賴恭也是迎了出去,到了前廳,看到李勣步伐從容,氣質儒雅,自有一股子威儀之態,身邊尉遲恭,也是龍行虎步。
賴恭大驚,所謂察人觀色,既知其人品學,看到李勣儀容不俗,兩人互相客氣了一番,相互問好,這才把李勣迎入內堂,分賓主坐下,賴恭先問道“敢問兄臺名諱,卻是賴某眼拙,不能識得。”
李勣微微拱手,笑道“在下李勣,乃是袁揚州部下參軍從事,聽聞賴兄儒雅好客,所以不請自來,還請賴兄勿怪!”
“什么!”
賴恭大驚,當即就是起身要去拔壁上的寶劍,但是,旁邊的尉遲恭冷哼一聲,那眼睛,仿佛刀子一般,狠狠的瞪了賴恭一眼,賴恭心中更驚,卻是沒有去拔寶劍,而是反應過來,暗道,這兩人都敢只身前來,自己卻是大驚小怪,卻是弱了氣勢。ii
反正外面都是自己部下,晾這兩人怎能奈何自己?
經歷開始的驚訝,賴恭也是鎮定下來,重新落座,抿了一口茶水,穩定心神,低喝道“既然你是袁耀部下,不在南海郡待著,為何好好的潛入蒼梧,意欲何為?”
李勣贊賞的看了眼賴恭,這個賴恭,不說其他,光是能夠這么快鎮定下來,找回主人的氣勢,就是不簡單。
當即,李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賴兄認為荊州劉表,交州士燮,這兩人若何?”
賴恭盯著李勣,一言不發。
李勣也是不示弱,淡淡的看著賴恭,也不再說。
最終,沉默許久的賴恭開口言道“劉景升雄踞江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