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彥一方之雄,此天下共知?!眎i
李勣冷笑一聲,嘆道“人言賴兄有大才,今日觀之,卻是徒有其名!”
賴恭眼睛一瞪,板著臉喝道“難道今日你來,就是用言語羞辱我不成?若是如此,修怪我刀劍無眼!”
“你敢!”
尉遲恭雙眼泛紅,顯然,又是犯了老毛病,想要尋人干架。
李勣咳嗽一聲,拉住尉遲恭,一點也不在意吃胡子瞪眼的賴恭,笑道“難道我有說錯嗎?劉表其人,外雖寬仁,內懷猜忌,任官只論出身,不重才干,荊州賢人之多,卻不能用,還談什么雄踞荊州,并且已經快要死了,至于士燮,仗著國中內亂,割據一方,兄弟數人,竊據郡縣,作威作福,出入越禮,豈是人臣所為,這樣的人,談何一方之雄?”ii
賴恭也是冷笑,道“難道袁耀收納盜賊,攻略州郡,就是人杰了不成?”
李勣淡淡一笑,想也不想,道“我主求賢若渴,唯才是舉,這兩點,難道當不得人杰?”
賴恭一滯,卻是找不出理由反駁,很明顯,袁耀的手下,雖然很多人剛開始不名一文,但是,隨著袁耀的崛起,這些人的名字,卻是越來越響,能力,就是敵人,也不容忽視,蒼梧雖然偏遠,消息還是有的,自然知道,李勣說的卻是事實。
兩人又是不言,都是喝茶,一直喝到見底,李勣放下了茶碗,賴恭才有些猶豫的道“你之來意,我卻是知道,只是劉景升待我不薄,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李勣更是不屑,看著賴恭道“我看不見的吧,劉表先許你刺史之位,后來降到太守,再降到如今小小的校尉,難道這樣,也算厚待嗎?”ii
被人當面揪出丑事,賴恭也是臉上發燙,只是,對于李勣的無禮,他卻并沒有派人來抓住他們,反而,有些古怪的坐在原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李勣也不急,在來之前,他已經對賴恭了解了很詳細了,知道這個人十分熱衷名利,他留在蒼梧,蹉跎了數年光陰,心中沒有怨氣,那是假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引發賴恭長久壓抑的怨氣,然后,適時的拋出橄欖枝,現在,賴恭的怨氣顯然被激發了出來,他只能等待,看看最后賴恭有何決斷,他才能見機行事。
只是,這個時候,躲在屏風后面的人卻是坐的久了,稍微的動了動身子,這一點微弱的動靜,如何瞞得過警惕的尉遲恭,他當即臉色就是一變,示意李勣里面有人。
李勣臉色大變,當即看著賴恭,他之所以敢立刻開口,不拐彎抹角,就是看到這里沒人,哪知道,里面卻是藏了個人,要是這人是吳巨的人,恐怕他們這次兇多吉少。ii
賴恭發現了兩人的異常,隨后一想,就明白是這么回事,只是,他正想解釋,對面的尉遲恭已經仿佛餓虎撲食一般,沖了過去,他可是奉了袁耀死命令,要保護李勣的安全,如何敢大意,只希望能夠捉了賴恭,作為人質,逃出城去。
一邊的李勣看見,卻是大急,朗聲喝道“住手!”
同時,屏風后面,一個人影也是幾步竄出,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一之手,已經抓住賴恭的衣領子,把他拖到了后面。
賴恭也是反應過來,趁機跳到墻角,拔出寶劍,張嘴就要叫護衛進來,他的密友卻是眼明手快,一把捂住了賴恭的嘴巴,又抓住賴恭的右手,用力一帶,賴恭右手長劍直接就是刺向了撲來的尉遲恭。
看到長劍刺來,尉遲恭急忙后退,又聽到李勣大喝,他只得退回李勣的身邊,眼神,依然警惕的盯著出現的那人。ii
從他的感覺里,尉遲恭知道,后面出現的這人,卻是有些功夫底子,一手劍術,雖然上不得臺面,自衛防守,還是能夠支撐一下的。
兩邊都是嚇了一跳,還是李勣反應迅速,看到那人阻止賴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