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知道沒有惡意,也是攔住尉遲恭,笑著施禮道“在下李勣。”
那人扶住賴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兩人一起就坐,那人就在席上起身,道“原來是李勣先生,在下薛綜,乃是賴兄之友,適才你們進來,倉促間無法回避,只能躲在屏風后面,還請恕罪。”
李勣含笑點頭,看著薛宗,只見其面容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線條剛硬,知道這人心智也是極高,而且,薛宗雖然一身文士裝,但是,從剛才的劍術來看,此人也會武藝,可見也是一個人才,不由改容相敬。ii
薛綜見李勣從容不迫,即使自己突然出現,也是冷靜非常,也是不由暗贊,拱手笑道“都說李勣先生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賴恭冷靜下來,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尉遲恭,坐的稍微遠了一些,暗道以后身邊也需要請些高手護衛,不能在這么莽撞隨意待人了,還好今天來的李勣是來做說客的,要是刺客,他恐怕已經死了。
不過,賴恭到底老于世故,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當下,大家也是重新見過。
賴恭也不避諱李勣在場,直接問薛綜道“適才我們所言,敬文也是聽的明白,你說說,我該當如何?”
李勣詫異的看了一眼,沒想到,很難想象,賴恭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拿出來征詢這個年輕的文士,而且,看樣子,薛綜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一樣。ii
賴恭看到李勣詫異,不由笑指薛綜道“你別看敬文年輕,其才能,卻是勝我十倍,我能能撐到這些時候,還沒有被吳巨吞并,全靠敬文出謀劃策,對于劉表,我早就指望不上,老實說,我甚至有了解甲歸田的心思,不過,既然李勣先生來了,我也不介意在搏上一搏,你要我歸降,只需說動敬文,我手下兵馬,隨時聽候袁伯平的調遣!”
李勣大驚,對于薛綜,他卻是不了解,不過,看到賴恭如此推崇,他也知道,其人才華定人極高,自己想要說服,卻是有些困難。
對于賴恭對自己的評價,薛綜卻有些不好意思,他謙遜一笑,先是看了李勣一眼,問道“敢問李先生,袁揚州此來,是專為誅滅區景,還是為了交州之地?”
這樣的問話,已經算是極為大膽的了,畢竟,這可是袁耀的機密,不過,看著薛綜,李勣知道,不拿出猛料,這人未必會服,于是坦言道“既得南海,交州之地,我主自然不會放過。”
薛綜點頭,沉吟一番,然后道“既然袁揚州意在交州全境,我等投之,自無不可,只是還有一事,好叫大人知道,早在數日之前,吳巨曾經派出一個信使,聯絡上了蒼梧之北的高翔,此人手中,也有兵馬一萬,而且,個個都是越人精銳,如果,你們能夠在三天之內,打敗高翔之軍,我們投降,絕無二話,若是不能,還請大人返回,恕我們不能從命!”。
說完,從容起身,作出送客的姿態。
李勣自然不好再言,人家話已經放明白了,多說也是無異,說到底,要他們投降,還是需要拿出實力,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說再多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