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袁耀的夸獎,許靖的表現(xiàn),依然很平靜,他只是很謙虛的謝道“主公謬獎了,我只是拋磚引玉,具體如何做,還需要主公拿主意。”
抓住了關鍵,袁耀腦子飛速轉動,卻是想到了一人,眉頭又是緊皺,道“只是交州士家,在越人之中威望極高,若是他們驅使越人來攻,這個安撫之事,卻是不太好辦。”
許靖笑而不言,只是以目示意。
袁耀也反應過來,現(xiàn)在人多嘴雜,不適合商討過于機密的的東西,也是他也停了口,同眾人商議了蒼梧城中的各項事務,又派高寵帶兵密切關注合浦方向的動靜,至于郁林,雖然也是士家的勢力范圍,不過那地方偏遠,軍力也弱,不必合浦那種戰(zhàn)略要地,袁耀只需派人嚴加警惕就是了,雙方的交鋒,最終還是在合浦一帶。
袁耀的兵力調配,也是針對合浦而設置的。
不說其他,蒼梧各項事物處理完畢,眾人識趣,紛紛告退,只有許靖,李勣留了下走。
袁耀本來想動身,帶著兩人一起去內堂商議,不過,臨時起意,卻是派人趕出去,把薛綜又給請了回來。
薛綜回來,看到李勣、許靖在坐,心中頓時明了,感激的看著袁耀,恭敬的行禮,道“主公呼喚我來,可是為了安撫越族之事?”
袁耀眼帶贊賞,暗道這個薛綜,果然是個人才,他笑了笑,指著自己身邊,道“敬文,過來坐在這里,你可是久居交州,招撫越民之事,缺了你可不行!”
薛綜大喜,心中突然有一種感動,急忙坐到袁耀身邊,作出傾聽的樣子。
他可是知道,袁耀能夠讓他參與如此重大的決策,這可是個難得機會,不說李勣之才,就是許靖,那也是如雷貫耳的大名士,能夠與這些人坐在一起,這對于還很年輕的薛綜的來說,也是激動非常。
雖然對于袁耀令薛綜參與進來,許靖有些意外,不過,薛綜之才,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覺得不妥,只是整理好腹稿,才鄭重的進言道“越人本性桀驁,確實難治,不過,其族人歸屬大漢,已經數(shù)百年,言語習俗,更與漢民無異。若是主公以強兵壓迫,不但靡費時日,消耗軍力,萬一北方有變,我們也很可能會被拖住腳步,分身乏術,所以,我認為,對于越人,只能以安撫為主,不可大動干戈。”
袁耀點頭,臉色肅然道“越人與漢民,本無不同。我也不忍妄動刀兵,以至雙方結怨。只是安撫之策,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成就,現(xiàn)今士燮的威脅就在眼前,卻是難辦!”
提起士燮,許靖也是眉頭不展,他雖然看出來親越是控制交州的關鍵,但是,就像袁耀所說的那樣,士家在交州,對越人的影響,不亞于越人本族的長老,若是士燮真的驅使大批越人為兵,還真是一個問題,殺的多了,恐怕招致越人怨恨,不殺呢,又會助長越人的氣焰,認為己方軟弱可欺,更加的肆無忌憚,不服管蘇。
一旁的薛綜,臉色又是一動,想要說話,但是又有些猶豫。
這時候,他就坐在袁耀身邊,恰好被袁耀見到,他想了想,發(fā)現(xiàn)自己四人,只有這個薛綜,對交州的情況最熟悉,也有才干,于是笑道“敬文,你可是有什么妙策,說出來大家聽聽。”
說起來,袁耀的年紀,還沒有薛綜大,但是,聽到袁耀問話,薛綜的心里,卻突然變得極為緊張,他也是第一次,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當著兩位重臣以及袁耀的面親自發(fā)言,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除非天生神靈,誰會在這樣大的壓力下還能從容不迫的,說到底,薛綜才干也是極高,不過,別忘了,他現(xiàn)在才還很年輕,更沒有做過什么大官,所謂的指揮若定,終須要不斷的磨煉,才能夠養(yǎng)成。
不過,好歹薛綜也是帶過兵,學問淵博,身上自有一股子自信。
他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