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這個離妃的眼中的剛剛那一抹光好凌厲,看得苔痕竟是由著心里生出許多的懼怕來。
不過,只是一瞬間的感覺。
此時,自己再定睛看去這離妃見到自己后,竟是憨憨的擠出一抹笑來“是苔痕啊,這不,我剛剛正做著夢呢,被你這么一叫,倒是醒了過來,嚇得我出了一身的汗。”
“做夢?難道娘娘是做了什么惡夢嗎?”
苔痕睜著一雙好看的大大的眼睛問道。
“是啊,正做著夢,有人要暗害于我,欲將我置于死地,我正嚴辭厲色的斥責于她呢。還好,苔痕這一叫,倒是把這夢給破掉了。”
離心一邊嘴巴里說著話,一邊撐起身子,意欲坐起來。
苔痕見了,忙一把過來扶住了離心“原來是這樣啊”
一邊說一邊托起離心的身子坐穩“這算什么惡夢?誰敢暗害娘娘?這除了要斥責于她還要責罰于她才對,竟敢暗害我家的離妃娘娘。”
離心坐穩當后,看著苔痕“剛剛我可有什么很厲害的嚴辭與很可怕的表情?
我心下很納悶,不和道這人在夢中甚是激動時,這臉上會是什么樣兒的?象真的一樣嗎?”
苔痕聽了,這心下剛剛的愣怔,瞬間平緩了下來難怪自己剛剛看到離妃臉上的那抹凌厲的表情,敢情她在做夢呢。
于是,亦笑著道“苔痕,倒是沒發現娘娘有什么異常,不過是一個夢么,醒了,也便沒了,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離心聽了,點了點頭,站起身子來,任由苔痕替自己穿衣收拾。
說來也真是怪,不過一個短覺的時光,此時,自己竟是適應了被服侍的感受,正好,自己可以在腦海里海闊天空的東想西想。
憶起剛剛這苔痕興沖沖的叫醒自己的樣子,難道,有什么事兒?
于是,離心開口問著替自己系著扣子的苔痕“苔痕,你這剛剛叫醒我,是有什么事兒么?”
苔痕聽了,系著扣子的手一抖索,迅速的抬起頭來“瞧我這記性,娘娘不問,奴婢倒是忘了,這始大夫在外面等著了呢。”
離心聽了,心下思道沒想到,這始大夫這么湊巧的,此時,竟是正好有閑時間。
先前,那李容蘭說,讓薔薇去叫這始大夫,大約一個時辰后到,自己還想著最好這始大夫到外面去出診了,自己正好可以多休息一些時候。
沒想到,事不隨人愿啊。
這剛剛睡得沉了些,便又被吵醒了。
不過,這樣也好,等到了晚上,自己去替那劉純一磨默侍寢時,磨著磨著墨,便控制不住的睡著了。替他揉著揉著腳便眼睛瞇了,正好可以借口累。
到那時,都不用裝了。
一想到這兒,這渾身便有了勁兒,對著苔痕道“那還不趕緊替我穿衣,穿好后,便請始大夫到這屋子里來坐坐吧。”
“是,娘娘。”
苔痕一邊應著離心的話,一邊加緊了手上系扣子的動作。
待一切妥貼之后,苔痕小心翼翼的把離心扶到了桌子邊坐好,然后快步走到屋子的門邊,把門輕輕的打了開來,左右看了看,對著剛剛在外面陪著劉始一的跡淺道“咦,跡淺,怎么你一個人在這兒,始大夫呢?你不是在這兒陪著始大夫的呢?”
跡淺聽了,用手一指不遠處在槐園里摘著槐花的劉始一“始大夫說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去那槐園里摘些槐花備用。說這些槐花對離妃娘娘臉上的傷有用呢。”
苔痕聽了,點了點頭“那你去把始大夫叫過來,就說離妃娘娘已經醒了。”
跡淺聽了,忙道“好的,苔痕姐。”
說完,撒開腿的向著劉大夫奔了過去。
苔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