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局一直工作到傍晚,那些怪異的樣本一直困擾著任真,她趁著夜色連夜去到蒼屋山頂,入住在旅潔和我住過的那家酒店。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她便開車來到蒼栗湖畔。
這里已不同往昔,沒有漁夫在湖面上捕撈的身影,沒有魚販子沿岸收購的場面,漁民離了水就如同岸上快要窒息的魚,只剩下無力的死寂。
附近的人家戶戶大門緊閉,不再有活力。
任真將車停在湖邊圍墻的開口處,手里拿著用蒸餾水清洗過的試管從車里走出來。
開口處藍色的警示牌上亮著六個大字危險!嚴禁入內!
幾天前這里還有人守著,可是島上有大蜈蚣,湖水有毒的消息一傳開,蒼栗湖就成了人們談而驚魂之地,再也沒人會去靠近。就連圓周上的道路也鮮有人走了。
好在湖畔的村民并不直接飲用湖里的水,而是靠自家屋后的井水為生,經過檢測井水并沒受到污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否則只能等山下的人送水來供養,不然就得舉家搬遷了。
值崗的保安見人們不再往這里來,自然也就偷懶回家睡覺去了。
任真習慣性地戴上隔離手套拉開鐵板門,躬身鉆了過去。
手里的試管正要沒入水中,腳邊卻碰到了什么東西。
她定睛一看,嚇得魂快沒了,回頭就跑。
一著急腦袋直接撞到鐵板墻上,起了個不大不小的腫包。
等到驚魂稍定才拿起手機一邊報警,一邊給自己的好姐妹打了電話……
梅朵的小面包比警車跑得還快,旅潔她們趕到時,我們三正在湖邊的一家小餐館吃麻辣小面。
任真吃上兩口又雙手捧住面碗,靠上面的溫度溫暖著她那顆嚇壞的心。
我和朵兒一旁坐一個一手抱著她,一手挑著面條往嘴里送。
“真兒,怎么回事?”旅潔找到我們,過來撫摩著任真的肩膀問。
“那邊”任真轉過身指著右前方“有個死人。”
她快哭的樣子真讓人心疼,我和梅朵一起撫摩著她的背安慰“真兒別怕有我們,別怕!”
聽見我的聲音旅潔才反應過來。
“子歸、朵兒你們怎么也在這兒?”
我們怎么會在這里呢?
這不缺單子嗎,缺錢的人哪里敢休息。旅潔批了假,我就想著保險的事兒了,電話聯系了水凹鎮上的一個女老板,開炸雞店的,到她店里吃雞時要的號碼。女老板有意向給小女兒買一份教育金,吃過午飯我就滿懷希望的趕去了。
炸雞店的生意超好,老板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來搭理我,只能見縫插針找機會跟她談。即便是這樣,我還是著了話多必失的道,當我把保單的條條款款向她說明之后,小婦人就反悔了,覺得買這份保險沒多大意思,這樣一來耗了整個下午單子沒簽成還誤了晚班車,只能打電話讓就近的梅朵開車來收留了。
結果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任真的電話說她在蒼栗湖邊看到了死人。
這還得了,我的小老婆還不得嚇出心臟病來,所以早飯沒吃便拉梅朵一起上山來英雄救美啦。
旅潔知道我們上山的前因后果后又安慰任真一番,讓我們三慢慢吃,自己卻跑得飛快。
一招手,一句“跟我來”后面就跟了一個女白大卦,一個男眼鏡——葉青和別樂。
對小老婆的義務盡到了我就開始躁動,兩口干掉碗里的面條,把任真拋給梅朵,自個兒追了帶警徽的去。
我一個文職,現場肯定沒我什么事兒,就乖乖在警戒線外等著,過了好久才看見幾個男人抬著尸體出來,上面那張白布將它的真面目遮了起來。
擔架閃動中一只手突兀垂下,已經燒焦成了黑炭,嚇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