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她們不是你的孩子,她們是魔鬼……”
半夜,我喊著糊話從噩夢中驚醒。我夢見朵兒與一群嬰兒在一起,她正幸福的逗那些嬰兒玩,可是轉眼間那些小嬰兒就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小魔頭,一個個朝朵兒撲過去做出啃咬之狀……
我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摸摸身邊,空空如也,那個與我賭氣的女人現在已不知去向。
我一急哪還顧得上深更半夜會影響他人,開口就大叫“朵兒,朵兒……你在哪里?”
叫了半天也沒人應才想起打開床燈。
屋里空蕩蕩的,我從廁所尋到陽臺依舊沒人。
“大半夜的她去哪里啦?”
尋了尋她的手機和行禮,行禮還在,手機卻不見了。
我撥了撥,對方已經關機。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朵兒會不會干傻事呀?
著急之下我找旅潔想辦法,又叫了蕭河讓他趕快過來一起尋找,最后我想到一個人,她會不會去了任真那里?
我又撥打任真的號碼,可是,奇了,任真的電話也處于關機狀態。
“怎么會這樣呢,不應該呀?”
孤苦無依的生活讓我變得謹小慎微,若在平時這個時間點是斷然不會出門的,可是為了朵兒我也豁出去啦,便趕往任真所住的那家賓館。
人行道上靜得連只蟲鳴都沒有,夢中那些小嬰兒的可怕面孔在我腦中晃來晃去,心里害怕得緊,便扯開腿逃命似的狂奔。
好在任真所住的地方離我并不遠,走路不過二十來分鐘,跑步吧也就七八分鐘的樣子。
到了地兒便悶頭往里沖,守臺的小妹叫住了我。
告訴她自己要找的人后,小妹手往左邊一指對我說“電梯在那邊。”
我應了聲“知道,來過。”便急匆匆入了電梯。
任真住在三樓308號房,到了門口敲了半天的門卻沒人回應。
許是守臺小妹對我半夜到訪有所懷疑偷偷跟了上來,見我不管不顧的狂敲一通在身后提醒“美女,小聲點其他客人還在睡覺。”
“對了,你看見這個房間的人出去沒有?”
小妹略略思索,猛然醒悟“你朋友是不是染著紫黃色的頭發?”
“對,就是她”我驚喜道。
“嗯”小妹點點頭,“她出去啦,大約在兩點多鐘的時候,當時我還很奇怪深更半夜的一個單身女人出去干嗎呢?別說我對你朋友不尊重,我的第一反應她準不是去干什么正經事。”
我當然知道她指的什么,必得為自己的閨蜜辯白一番,即使她有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所以氣呼呼道“你胡說什么呢,告訴你我朋友可是生物學專家,屈指可數的頂極人才。”
小妹尷尬的笑了笑“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小妹的話讓我不安起來,難道真是任真叫走了朵兒?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是蕭河,他緊張地命令“老婆你一個人千萬別跑出去找,不安,等著我聽見沒,我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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