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問題,也是我們最不愿提起的問題,我還是忍著痛問了出來“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們?yōu)槭裁匆Χ鋬汉兔穻寢屃税桑俊?
“哐當(dāng)當(dāng)……”
沒等任真回答背后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嚇得我和旅潔刺啦起身。
一個血肉模糊的垢面女子披散著長發(fā)沖到床前。
我嚇得拉住床邊的紗幔,企圖以此藏身。
那女子目不斜視,直奔任真身邊,伸手做出一副抓提的姿勢。
我和旅潔都為任真捏了把汗,卻見她毫無懼色,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
這也太淡定了吧?
我正想著卻見那只伸過去的血手像是打在了彈簧上,生生被彈了回來,留下一道道像水波一樣的透明介質(zhì),在空氣中q彈,q彈,一浪一浪的閃動著。
我看傻了眼,怪不得剛才任真那么淡定,完不把我和旅潔放在眼里。可是,剛才明明旅潔同她有過接觸呀,那個時候這種黏糊糊的介質(zhì)為什么沒有彈出來呢?
我的注意力被這種怪異物體吸引過去,直到聽見一聲不咸不淡,不親不疏的“梅朵”才將那顆好奇心收回來。
什么,這個血肉模糊的人居然是梅朵?她不是被光子帶走了嗎,怎么會跑到這里來?難道那只怪鳥也是任真的同伙?該死的畜生,我就說吧,它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初就不該心慈手軟給它留條活路。
任真嘿嘿冷笑“梅朵,沒想到你來得這么快?我還以為那只笨鳥會保護(hù)你。”
梅朵的樣子好恐怖,她像只乞食的餓犬跪葡在地,用哭求的聲音乞討“真兒,我求你啦快給我再打一針吧!”
旅潔這才知道梅朵先前的沖動也是因為任真,她憤怒吼道“你給她注射了什么?”
這次任真到是乖巧了許多,站起身躲在那圈黏糊的水波里不敢出來了,隔著那東西得瑟“聽過神經(jīng)毒素沒有?知道什么是再生酶嗎?”
“去你大爺,我和潔兒又不是學(xué)生物的,鬼才知道你那些東西。”我氣呼呼跟著怒吼。
“你們不知道,可咱們的朵兒知道呀,朵兒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好像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燃燒?”
梅朵對那些東西的依賴性顯而易見,她根本沒辦法思考,只一個勁的乞求任真,求她給自己再打一針。
看著痛苦的朵兒我和旅潔心痛得快要窒息,我們倆同時過去想要抱住她,可是朵兒抬起頭的瞬間差點把我們的魂給嚇飛。
她眼睛又腫又紅泛著血絲,像兩個燈籠,臉上長滿了褐色的痘痘,長長的舌頭伸出口腔正滴著口水,脖子粗得像個大碗。哪里還有梅朵的影子,活脫脫就是一怪獸。
我不相信流著淚問“朵兒,真的是你嗎?”
她收回舌頭吼道“姓易的帶著姓旅的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樣子雖變,可這聲音還是原來的聲音,還能認(rèn)出我們,對,她是我的梅朵沒錯。
我的小宇宙終于在這一刻爆發(fā)啦!
“任真,你個王八蛋,沒人性的畜生,我要殺了你替朵兒和梅媽媽報仇!”
剛發(fā)泄完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生生被什么摑了一耳光。
定定神才發(fā)現(xiàn)朵兒的手還揚在空中,暴怒下眼睛就快噴出火來。
“叫你們倆趕快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