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裹進懷里,手指習慣性的開始撥弄我的秀發,有些埋怨的問“跑出去就把我給忘啦,也不關心關心你男人。”
好好的大男人要我瞎操什么心,不過我還是很委屈的告訴他“梅朵很不好,她被任真注射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叫什么‘再生酶’,里面還混雜有變異的狂犬病毒,現在已經變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怪物。”說著,我眼淚汪汪的望著他,可憐巴巴的求他,“橋橋,朵兒太可憐啦,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到她。”
本來,我以為他一定會拿出一副救死扶傷,悲天閔人的態度來,不曾想,蕭河聽完我的話卻低下了頭,這頭低得很是頹廢,也很無情,是否朵兒與我毫不相干與他更是八輩子扯不上關系,頂多就路邊的阿貓阿狗,能施舍的最多就是一眼同情,還不能再多一眼。
他的態度讓我很受傷。
受傷后的女人很蠻橫,我不再賣乖討喜,而是怒氣沖沖的問他“好歹你給個話呀,朵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親人,你是我丈夫她是我妹妹,這事兒你不能不管。”
他的手移至我的頭頂,輕輕撫摸著,神情變得嚴肅而憂傷,難過道“傻妹妹,我怎么會不知道梅朵、旅潔她們對你來說有多重要。只是我們已經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了她們。”
什么叫自身難保,這話到底是幾個意思,我望著他驚愕中等待一個明確的回答。
這個答案等的時間很長,因為那不是三言兩語可以令人信服的。
蕭河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替我把防護服穿好,然后帶去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陳設到有幾分熟習,嗯,和任真的實驗室極像。
不過,蕭河的注意力卻沒放在這個房間里而是抬起頭仰望著天花板上一個不起眼的方形小塊,目光與上面的紅色小圓點相接,突然一個機器人特有的金屬音響起“識別通過。”
接著一架銀色的梯子從天花板上徐徐落下,他拉著我站到樓梯上,我卻對樓梯的材質產生了興趣,問“這是什么做的,我從沒見過這種樓梯?”
蕭河樂悠悠吐出三字“鈦合金”。
好像這種金屬飛機上用得多吧,說了我也搞不明白,但還是像行家一樣回了句“哦,怪不得……”
樓梯載著我倆徐徐上升,我們剛一離開它便自動折疊成方形,與四周的地板合為一體,將眼前的屋子變成一個獨立且密封的空間。
這間蕭河習以為常的屋子卻是驚瞎了我的雙眼。
猜猜我在這里看見了什么?我看見了幾十副透明的冰棺帶著詭異的陰氣一陣一陣向我襲來,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寒顫。
蕭河忙摟緊我安慰“老婆別怕,這些人是因為感染超極細菌去世的,盛放他們的冰棺經過特殊處理過,不會有危險。”
“超極細菌?”我將自己的手心放進他的大手里,這樣或許會溫暖些,嘴里重復著那個可怕的詞語。
蕭河點點頭告訴我“這就是咱們自身難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