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著一顆疑惑不解的心往人群中心擠,橋橋一把從身后拉住問“老婆你去哪兒?”
“這么大個人啦丟不了!”
我回了聲只管埋著頭向前,后面緊拽住的那只手并沒松開,而是跟著我的步伐一起往前擠。
當(dāng)我費盡全力弄得一身臭汗來到人群中央時并未發(fā)現(xiàn)光子和梅朵,心里油然失望。我踮起腳尖向周圍張望仍然沒有她們的蹤跡,心里不僅是失望簡直填滿了落寞。
白天里梅朵冷漠的神情不停在我腦海里轉(zhuǎn)悠,她究竟怎么啦?任真給她注射的東西在她體內(nèi)產(chǎn)生了怎樣的化學(xué)反應(yīng)?我越琢磨越害怕,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趕快找到她。
人群中沒有,就去人少的地方找找,于是我來到了公園的邊界,身后依舊跟著蕭河。
與公園相連的地方是一片荒地,昏暗的燈光下附近居民開荒種下的蔬菜依稀可見。
就近的地方除了蔬菜和荒草再無它物,我只能在微弱的燈光和陰暗的夜色里舉目尋找。
耳邊是否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我尋著水聲遙望,在離我約一里的地方有一小團(tuán)光亮,綠螢螢的似陰曹地府里流出的鬼火,鬼火旁邊似有面鏡子將光倒映得閃爍不定。
這團(tuán)螢光我曾見過多次,它的光源就是光子身上的發(fā)光細(xì)菌。
“快看,朵兒和光子在那里。”
我手指那團(tuán)光對著蕭河興奮。
我的興奮換來的卻是他的緊張,他拽緊我的手變得更加有力,胸口已經(jīng)貼住了我的腦袋,就聽見他在耳邊勸阻“子歸,聽我的話不要過去。”
“為什么?”
我抬頭看他的臉,那張英俊的面龐在這死不死活不活的夜光中顯得有些詭異。
他解釋“難道你看不出來,梅朵已經(jīng)不再是你所認(rèn)識的梅朵啦,她現(xiàn)在的樣子非常危險!”
我否定“不,你不明白,朵兒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女孩,她就算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別人,更何況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
“子歸!”
見我執(zhí)拗,他干脆將我圈禁在懷中,大聲道“不明白的人是你,雖然我相信曾經(jīng)的梅朵非常善良,可是我更清楚她沒有辦法抵抗病毒的侵蝕。”
“我不相信……”我哭著反抗。
“你聽我說,你以為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器是飛機(jī)大炮?不,我告訴你人類制造出來的武器人類會有辦法去控制,可是繁殖能力和感染能力超強的病菌我們卻很難消滅它們。商人古古的事你還記得吧?他感染的細(xì)菌我們?nèi)∶麨槌洌簿褪钦f其感染力超過以往任何一代傳染性病菌。古古所感染的只是第一代本體,現(xiàn)在光子身上的致病菌通過變異和基因重組究竟強大到了什么程度我們一無所知。”
蕭河的長篇大論絲毫沒有唬住我,相反我已利用嬌小的優(yōu)勢從他的禁錮中滑溜出去,瘋野的朝那團(tuán)光跑,因怕驚走梅朵我跑得雖快卻沒有叫喊。
不知道為什么我明明聽見蕭河跟來的腳步聲,卻沒聽見他如往日般嘮叨叫喊。
那道光終于就在眼前,我立時放慢了腳步。
一個不防手又被人緊緊拉住,蕭河在后面悄聲道“不要出聲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