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時間公園四周已圍滿了治安管理人員,一時間我還沒能找到旅潔和圖亮,那無數飄落在地上的羽毛立時讓我變得很憤怒。
言語間我聽出了事情的經過,就在我們離開后不久身邊這些貪婪的人居然開始肆意捕捉鳥兒。由其是那些曾經被梅朵收養過的鳥兒,對人類只有依戀根本沒有防范的意識,糊里糊涂就被別人抓在手里,成了人家的玩物。成為人家的玩物并沒將矛盾升級,最可恨的是有人居然找來刀子于草坪上便宜從事將捉來的鳥兒一刀子抹了脖子,拔光鳥毛,開腸剖肚準備就地燒烤。
那些人的舉動嚇壞了其余的鳥,本來還在和人們嬉戲的便開始奮力反抗極力想掙脫人類的魔掌,這才有了我們所見到的一地鳥毛。
我越聽越氣憤,好在有人提到一個女警官站了出來制止了人們的暴行。不過仍有那些個不聽話的家伙仗著人多勢眾根本不把那位女警官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追打虐待鳥兒們。
不用說我都能猜到那個站出來阻止他們的人定是咱們旅潔,調這些治安員過來也定是她的主意。
我正準備打電話看看她在哪里卻聽見一聲突如其來的呻吟。
熟習的聲音讓我緊張回頭,正瞧見蕭河的背彈到一棵樹腰上,猛烈的撞擊讓他痛得直不起身。
他不是背著梅朵嗎?背上的梅朵哪里還在,我又是一驚,卻在撞他那棵大樹叉心見到一個身影。她弓著背,長發滑落胸前,兩手爬在樹桿上,兩眼泛著瘆人的紅光,一排獠牙顯露出來,像狼、像豹、像虎……
“朵兒……”
我害怕的呼喊著,唯恐她傷害樹下的蕭河。
她用那雙血紅的眼睛瞟了我一眼,冷冷的,又瞟了眼樹下的蕭河,同樣冷冷的,我見她鼻子用力吸了吸,像是在嗅什么味道,接著便以我想不到的方式從樹叉上猴撲下來,目標不是我,也不是蕭河,而是一個中年男人,他的個頭不高只與梅朵相當。
我腦子里能想到的就是吸血鬼和獵犬咬人的場景,我本能的尖叫并盯著那人的脖子,好像他的脖子已經在我的面前斷掉,斷得血淋淋的,于是我不得不閉緊雙眼。
可是,我的四周并沒像想象的那樣場面混亂,所有人都驚恐亂叫,恰恰相反四周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剛才還有些吵鬧的空間頓時變得很安靜,于是我又好奇的睜開雙眼。
奇怪,從樹上跳下來的梅朵居然直起身站在那男人面前,眼睛盯著他的嘴唇一動不動,那男人也傻愣愣的盯著她看,像是在欣賞一個怪胎。
我開始猜測梅朵的用意,因為從我多年與她相伴的了解來說,朵兒是絕不會將視線浪費在這么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身上的。
沒等我猜出半分用意,梅朵的下一個動作著實嚇得我不輕,更弄出周圍的一片起哄聲和口哨聲。
只見她的鼻頭輕輕動了動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味道,繼而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接著猛一伏頭居然朝那男人油膩膩的嘴唇“吻”了下去。
她居然在親他?
恐怕旁人都要這么認為,還以為那男人艷福不淺可深知梅朵為人的我卻為他狠狠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