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袖手旁觀讓我暫時安心,可這顆心還沒安到實處就發覺周圍又是一片吵雜。
兩個熟習的人頭往這邊擠了過來,我細細一瞧正是旅潔和圖亮。
梅朵深深嗅著,像是聞到了熟習的味道,可就是這個讓她留戀的味道卻讓她果斷的作出了一個決定,她摸了摸光子的鳥頭用洪鐘般的聲音命令道“我們走。”
那只大綠鳥什么時候站到它旁邊的我竟沒留意到,不光是我還有這擁擠不堪的人群,連它身上特異的光芒也沒引起大家的注意。
聲浪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光子身上,頓時一片嘩然。
光子聽話的點點頭,用力撲打兩下翅膀后又將頭高高抬起,我以為它是叫梅朵爬到翅膀上去,卻見它伸長了脖子用力發出一聲長嘯。
接著,奇景發生了。
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樹上站的,或者是正在人群里穿梭的,各種各樣的鳥兒都義無反顧的往它身邊集結。
這聲鳥嘯竟是鳥兒們的集結號。
手機的閃光燈點亮了整個上空,所有人都想留下這場奇景。
就在光子騰空而起的時刻我緊緊抓住了它的爪子,哀求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送朵兒去治療嗎?”
光子一臉敵意道“你們人類的話我才不信!”
梅朵顯得比它更無情,用力拍下它的翅膀催促“還在磨蹭什么,快走!”
蕭河脫下外套捏住鳥爪上端,神情緊張的勸我“子歸,快放手,它身上有致命細菌。”
我仍是不舍,旁邊卻傳來一聲怒喝“站住,不許動!”
一個手持鐵棒的男人正將鐵棒頭指向梅朵。
他是這個公園里的保安,被一個中年婦女帶過來準備捉拿梅朵。
不僅是他,對面還跑來一隊穿制服的人,警示燈在他們身后不停的閃爍,我知道他們的到來意味著什么,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手。
光子趁機一躍,翅膀鋪展成一張綠色的斗篷,美艷絕倫,下面的人又開始贊嘆。
我那煞風景的旅潔卻氣憤地吐出兩字“該死!”
接著她走到新來的同事身邊將整個事情的來弄去脈用最精簡的語言匆匆向他們解釋一遍,之后我們便多了一輛車,這得感謝地方上的同志們的幫助。
今夜的酒店算是白訂了,大家商量后決定緊跟梅朵她們不放,由圖亮和蕭河輪流開車,旅潔負責跟蹤指揮,而我,不停的扭動著快要散架的小身板,當然得好好補補覺。
涼涼的夜色中我們尋著那道綠光一路前進。
這個時間開車的人是圖亮,旅潔就坐在他的身旁,半醒半夢之間我聽見旅潔在對他小聲嘀咕“這些鳥兒飛了一整天也都累了,我估計它們飛不了多久就會找個地方停下來。”
聽完這句我的心又踏實了許多,架不住瞌睡的侵擾很快就睡著了……
將我吵醒的不是鶯鶯燕燕的鳥鳴也不是吵吵嚷嚷的人聲,而是刺眼的亮光。
難道這么快就追上光子它們啦?
我揉了揉迷蒙的雙眼,眼前的光雖然刺眼卻不絢麗,這樣的光線我很熟習,不過是小汽車的車燈。這時我才感覺到咱們的車雖然在動卻慢得像只烏龜。
什么狀況?
我猛一個起身坐直腰板,兩只眼睛往車窗外打探。
“哇瑟!”
我以自己的魚尾紋發誓,這一生絕沒見過如此擁堵的場面。
現在的我們正處在省道上,是什么地界我說不清楚,但是身處的這條省道卻不平坦,蜿蜿蜒蜒盤行了一圈又一圈,這一圈又一圈的路面上卻擺滿了小汽車,像一條連綿不斷的火龍。
我打著哈欠問“潔兒,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