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這幾次事件之后鳥類集體遷徙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世界,各級領(lǐng)導(dǎo)高度重視。只是這種事到誰手里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所以誰也拿不出個具體的措施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觀望,給相關(guān)部門下達的命令也是千篇一律密切注意鳥群的動向,加大對群眾的宣傳力度,任何人不得私自捕捉鳥類,不得私自干擾鳥群的遷徙。
有了上方下達的命令,沿途看熱鬧的人雖多卻再也沒有一個敢隨便動手的,如此一來梅朵她們的行動便安全多了,遷徙的速度也快多了。
她們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帶著這個疑問我們四人一刻也不敢松懈,千山萬水跟著鳥群一起走走停停。虧得有輛專用的直升機一路上幫我們飛越了高山和河流。
跟了近半月鳥群來到了大陸的邊界,落角在了南海之濱,這一次的降落更加壯觀,落得像滾滾黃沙掀了天蓋住地。
以這些日子跟蹤的經(jīng)驗我們知道雖然還是清晨,今天它們不會再繼續(xù)前進了。
我們下了直升機,小心翼翼的跟在鳥群后面。
人類的友好再次讓我們之間建立起信任,鳥兒還像往常一樣與我們親近,之所以表現(xiàn)得小心不過是害怕驚動了梅朵和光子。
可今天的我卻架不住對大海的向往,不知不覺走到了鳥群前面,與光子和梅朵僅隔著幾十米的距離。
這么多天來我第一次看見梅朵笑了,她像一只沖出牢籠的猛獸,大聲叫喊著投進大海的懷抱。
擔(dān)心她被海水淹沒我正欲大叫阻止卻見到光子將翅膀滑翔在水面上,用力將她抓了起來,接著是一個瀟灑的后扔動作,梅朵便回應(yīng)它一個矯捷的后空翻,輕輕松松立在了它寬大的翅膀上。
這雜耍看得我目瞪口呆。
因為不敢相信,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朵兒夜夜受盡煎熬痛不欲生的場景。
為什么會這樣呢?每天夜里或早或晚她都會發(fā)一次病,發(fā)病的癥狀都與那次在水潭邊所見的情形一致,可一旦那個過程結(jié)束她就像沒事人一樣,還具備了可以隨心所欲的特異功能。
我的思緒被一陣歡快的叫聲驚擾,注意力被引到一群信天翁身上。
它們正爭先恐后的往海里撲,嘴里還咿咿嗡嗡叫個不停,就像是久別的女兒回了娘家,興奮、激動,靈魂和肉體一起在高歌。
它們?nèi)胨淖藙菘梢让范浜凸庾計故斓枚啵矁?yōu)美得多,起起落落畫出一道道迷人的白弧,我竟看得入了神,鬼使神差的跟著走進海里。
“你找死呀!”
一聲呵斥加一只勁道的手掌將我拉離了水面。
“橋橋我……”
剛開口我就后悔了,因為喝斥我的人根本就不是橋蕭河,而是一個女人,我的心激動到顫抖,她是梅朵。
我癡癡的回頭,望著自己的好閨蜜,癡癡的叫了一聲“朵兒……”
她已經(jīng)松開了我,剛才那緊張的表情一閃而逝,如今的她依舊冷漠,并且不再開口說話。
她不開口,我卻不能不能問,我想去挽住她卻被她厭惡的躲開,我只能向前兩步逼近她,有些心虛的問“朵兒,你和光子商量好了嗎?你們打算去哪里,要不跟我們一起去醫(yī)院吧,我相信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你的病能治好。”
她輕蔑冷笑,無視我說的一切后做了個騰飛的動作便輕松上了光子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