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照例蹲下,然后那名警察就開始挨個給大家戴上手銬!
我操,爺們長這么大、這么多年從來就沒被戴過手銬,這他媽是要干什么呀?!
當嚴武的雙手被烤上的時候,心情非常復雜,“報告!警官,這是要干嘛?”
那名警官一臉唏噓的樣子,“你家人來看你了,現在帶你去接見,你去不去?不去就自己滾回去!”
去啊!當然得去!我他媽在這里都快瘋了!龜兒子才不去!
嚴武立刻低頭不說話了,一串人在前面走著,警察在后面跟著,嚴武跟著隊伍來到接見室。和電視里演得一樣,一排好幾個隔間,每個隔間都有一把椅子,椅子是被固定在地上的。嚴武帶著手銬、墊著腳到處張望,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尋找自己認識的人。
終于走到最后一排,看見文佳安靜地坐在那里,肩膀上趴著可愛的小公主,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好奇地四下張望,安安靜靜的待在媽媽的懷里,不哭也不鬧。文佳看到嚴武帶著手銬過來了,輕輕的拍拍女兒的后背,將女兒的身子轉了過來,一雙小腿站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指了指防彈玻璃后的嚴武,低頭在女兒耳邊說了幾句。
小公主一看到嚴武,就咧開了小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嘴整齊的小銀牙,張著嘴叫喊著什么,雙手張開,一把撲向玻璃,被文佳連忙扶住了前傾的身子,這才沒有摔倒。文佳雖然阻止了小公主的前撲,但是小公主依舊張開著雙手,向著嚴武張口,只可惜的是在玻璃這頭的嚴武是一句都聽不見。
嚴武飛快地坐在座位上,抓起面前的電話,立刻往耳邊塞過來。在這一刻,嚴武真的很想哭,自己在女兒面前的形象毀了,隔著玻璃的自己就是一名囚犯。
“爸爸,我想你啦~”電話那頭傳來女兒奶聲奶氣的喊話,嚴武終于落下了滾燙的眼淚。
“乖乖,寶寶乖乖,我也想你。”嚴武感覺自己都不能完整的說話了。
“爸爸,你什么時候能下班啊,快回家吧,媽媽搬了新家,好漂亮的。”
嚴武沒想到文佳這么快就搬了新家,離婚后自己將存款大部分給了文佳,可是按照現在府里的房價,她也買不起多大的房子啊,岳父岳母可是住在芙蓉府一百公里外的郊縣,除非她回去在郊縣買房,“寶寶,爸爸工作忙,還有一個多月才能下班,快把電話給媽媽,爸爸要跟媽媽說話。”
女兒乖乖的講電話遞給了文佳,好好地坐在文佳的腿上,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嚴武。
嚴武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你搬新家了?這么急?”
文佳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拿起電話說道,“我把你的股票賣了,孩子需要個新環境,我手里還缺點錢裝修,就把你的股票賣了,反正密碼我知道。”
“我操~”嚴武一頭怒火就冒了上來,離婚的時候,文佳就分走了大部分的存款,自己手里的就剩點股票和公司股份,這些股票價值幾十萬,孩子還那么小,每個月自己還要付幾千塊的撫養費,你這是趁我病,要我命啊!
旁邊的警察立刻呵斥道,“28號!注意你的情緒,要不然,立刻結束你的談話。”
嚴武壓下心中怒火,瞪著眼睛對著這個負心而陌生的女人,怎么這么多年就沒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呢,說道,“好~你干得好~”文佳冷漠的盯著嚴武看,沒有答話。
嚴武深吸了一口氣,“你吃了肉,總的留點湯給我喝吧。我現在里面,需要用錢,你拿我的一張空白銀行卡交到看守所,反正密碼你都知道,每個星期三之前,你往里面存五百塊,今天就辦好,先存點錢進去,一直到我出來。你能做到這件事,股票的事情,我就認了。”
嚴武心里深深的懊悔,沒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眼前這個一起生活了七年的女人,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