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就知道今日之禍,不可幸免,卻也不焦躁。輕咳一聲,道“臣妾是生病了,唯恐傳染給了其余人,不要說客了,連臣妾的貼身丫頭臣妾也最近疏遠了不少?!?
“???”朱慧琴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蘇菱悅,“你哪里有病,看起來也不是病人的模樣,你莫要找托詞了,還不快從實招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怎么好像有點兒大理寺卿審訊罪犯的節奏?今日,從太后娘娘那壓抑了盛怒的模樣,她就能看出來,災厄是不可解除了,因此,也不十分辯解。
“太醫說,我這病,是果真會傳染的,妹妹要是不相信……”蘇菱悅悄然邁步,朝著她靠近。
“喂!”朱慧琴看到這里,急忙后退,捂住了口鼻,似乎靠近自己的是洪水猛獸一般,“你適可而止吧,就……就算是你……你生病了,你也不能將我拒之門外?!?
“妹妹不相信本宮生病了,可以撫摸一下本宮的手,今晚,妹妹會發瘧疾,會顫抖,屆時就知本宮所言非虛了?!彼z毫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但卻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夠了!”太后娘娘看到這里,怫然不悅,“你道就這一件事情,哀家不悅嗎?多少人在哀家這里說你目中無人,現下,既然是病了,就面壁思過去吧,從今日開始,六宮里的事情,暫且讓董妃去處理,你安心養你的病?!?
如此四兩撥千斤,就拿走了她的權柄,這兩人一唱一和倒頁表演的旗鼓相當,朱慧琴滿以為蘇菱悅對這裁決會有異議,但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蘇菱悅輕咳了一聲,道“既然是娘娘的意思,妾身無不遵從。”
“退下吧?!碧竽锬飺]了揮手,她福一福,從宮里出來了,芷蘭卻發現,她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平靜到了極點,不免嘆息,“娘娘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芷蘭,今日就算是皇上來了,她該懲罰我還是要懲罰,你應該也感覺到了那劍拔弩張的氣息,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接下來,本宮還有本宮的事情做,禁足可讓本宮求之不得?!?
對她來說,現在還需要做其余的事情,原本可就分身乏術呢,有了這禁足,倒也沒有什么。
芷蘭卻連連嘆息。
乾坤殿這邊下朝后,已經是午膳時分,外面源源不斷將午膳流水般的送進來,肖宸宇在冬暖閣里,批閱完畢最后一個奏疏,外面,王嬤嬤卻讓人傳話,將太后娘娘發落蘇菱悅的事情告訴了他。
秦瑯打發了那過來匯報的太監。
福生不免為蘇菱悅焦急,卻張口結舌了會兒,一個字都沒有囁嚅出來,肖宸宇自然是知道福生要說什么,不過清明一笑,“你是想要朕過去看看她吧?”
“皇上,您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福生連連點頭,肖宸宇卻一笑,“為朕布菜吧,這風口浪尖,朕過去看她未必是好事情?!毙ゅ酚钆伦约哼@一去,貽人口實,對蘇菱悅倒是不好了。
因此,他有別的打算。
午膳很豐富,說起來,菜品比連日來在帝京外吃的精致不少,寂然飯畢,福生總以為肖宸宇會過去,但皇上呢?卻連過去的意念都沒有,“你過來,朕……”肖宸宇揚手,福生湊近了他,卻不知道他究竟說了什么,福生瞠目結舌。
“皇上,這……這怕不好吧?”福生惶恐以及,顫顫嗦嗦道。
“朕要你去,你去就好。”他不做絲毫的解釋,發號施令。
一刻鐘后,福生朝著朝陽宮去了,他此行的目的,很不單純。剛從乾坤殿退下來,就路遇了朱慧琴,朱慧琴握著一朵石榴花,笑吟吟的撫摸著,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看到福生,朱慧琴急忙上前,“福生,你到哪里去?”
“回您的話,到朝陽宮去呢?!备IR桓?,朱慧琴聽到這里,道“到朝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