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展到這里,似乎蘇菱悅想到什么,之前在寧平侯府去,謝閔說過,因為謝喻出生帶有先天不足,因此,老侯爺在謝喻出生后,就送謝喻去了圣醫(yī)谷學習本領(lǐng)。
此刻,她看向眼前這一群奇裝異服之人,恍然大悟。
莫不是,被謝喻口口聲聲叫做“師兄”的人,居然是……是圣醫(yī)谷中的人嗎?一切思忖到這里,她再次去打量,卻發(fā)現(xiàn)這一群白衣有恃無恐,饒是董將軍的人已經(jīng)星羅棋布在了他們面前,但他們呢,卻略無恐慌。
跟著,幾個人以那大師兄為基準,逐漸的散開,前面是第一排是一個人,第二排是三個人,第三排是五個人,第五排是七個人。
最后,戰(zhàn)利品謝喻可憐楚楚的蜷縮在一個白衣公子的手中,跟著,董集道“還不快將小世子給好好的搶回來?”
這么一提醒,長纓衛(wèi)如夢初醒,沖了過去,兩軍交戰(zhàn),蘇菱悅看到,對方那一群人雖然沒有武器,但舉重若輕,連消帶打,不片刻之間,長纓衛(wèi)已經(jīng)給打了個滿地找牙。
至于那大師兄,站在最前面,清澈的眸子里,含著點兒勢在必得的陰狠,笑著對董集豎起來中指,董集看到對方這般目中無人,羞臊極了,虎吼一聲,握著長刀就劈砍了過去。
此刻,眾人都從圈子里退了出來,肖宸宇笑睨著眼前的一幕在發(fā)生,撐不住笑了,湊近蘇菱悅,道“你說,誰會獲勝呢?”
要是,沒有第一回合的戰(zhàn)局,讓任何人猜,只怕都會傾向于將軍一路人獲勝,但剛剛蘇菱悅親眼看到這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將他們給打敗了,此刻,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朕從來都知道,圣醫(yī)谷能人異士怪才層出不群,但想不到,高人居然這樣多,可謂是肯堂肯構(gòu)了。”肖宸宇淡笑,坐山觀虎斗的感覺果真不錯。
蘇菱悅聽到這里,暗暗焦灼,跳腳道“都什么節(jié)骨眼了,你還兀自說笑呢,你到底也幫一幫他啊。”蘇菱悅指了指謝喻,謝喻此刻看起來很狼狽,好似個驚弓之鳥。
“朕會幫他,但不是現(xiàn)在,且先看看他們究竟誰勝誰敗。”他輕松的笑著,一派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蘇菱悅投目一看小世子,謝喻神情委頓,看起來痛苦不堪,蘇菱悅嘆口氣,“只怕是侯爺在拔苗助長,分明小世子就不情愿到圣醫(yī)谷去,他卻非要讓小世子去活受罪。”
“世間,多少人想要去圣醫(yī)谷學個一招半式還不能呢。”肖宸宇道,聽到這里,蘇菱悅連連喟嘆,“別說他了,一整天面對這一群家伙,是我,我也吃不消啊。”
此際,那白衣男子飛起一腳踢在了董集的身上,董集踉蹌了步,嘭的一聲,跌倒在了地上,那白衣男子飄然降落在董集的面前,冷銳的眸子里帶著一抹詭譎之光,“承讓了。”
說完后,握著匕首上前去。
蘇菱悅看到這里,急忙趕過去,“喂,那個……打敗了就打敗了,人家已經(jīng)認輸了,你大人有大量吧,怎么還要滅口呢?”蘇菱悅自來是將董集看作好朋友的,董集的妹妹和蘇菱悅關(guān)系又是那樣親密。
此刻,少將軍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她回去后,不好給董妃交代,因此,她怒喝一聲,指了指那白衣男子。
“誰說我要滅口了?”白衣男子邪佞一笑,“怎么?”回過頭來,挑釁道“姑娘莫不成也要討教一二?”蘇菱悅早已經(jīng)看到對方那奇怪的武功了,她雖然也會點兒拳腳功夫,但平日里防身還緊張呢,焉能托大去挑戰(zhàn)這個家伙。
思及此,她略微錯后點兒,再一次靠近了肖宸宇,拉扯拉扯肖宸宇的衣袖,提醒道“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啊。”
“朕當年在木蘭圍場,射殺了雕兒,就要八下雕兒的羽毛做做紀念品,殺了黃羊,總要去了羊角的。”肖宸宇作壁上觀,居然還說出來這樣殘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