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嘆口氣,還能怎么樣呢,她眼睜睜看著那白衣男子靠近了董集,董集卻也不十分恐懼,閉上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今日,要殺要剮也悉聽尊便了,只莫要讓我受那雞零狗碎的罪,就是你的好了。”董集咬著后槽牙,不知道是戰(zhàn)敗后一蹶不振,還是真的受傷嚴重,以至于連爬起來困獸猶斗的力量都沒有了。
蘇菱悅暗自焦急,但卻扎煞手,無計可施,也是這一刻,她忽而感覺到一個會武功的人,能仗劍江湖鋤強扶弱是多么好。
那白衣男子靠近了董集,伸手握住了董集金冠里的墨發(fā),手起刀落,斬斷了醫(yī)一束,笑著放在了衣袖里,然后轉(zhuǎn)過身吊臂離開了。
董集雖然和肖宸宇年齡仿佛,但說起來,董集身經(jīng)百戰(zhàn),歷年來東征西討,董集基本上沒有吃過敗仗,但今時今日,他卻讓人給打的落花流水,因此,羞憤到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蘇菱悅想要去安慰兩句,但囁嚅了許久,卻不知道究竟說什么好,那白衣男子眼看著就要帶謝喻離開了,謝喻慚愧的看向董集,道“兄長,抱歉了。”
謝喻平日里嬉皮笑臉玩世不恭,在董將軍面前沒大沒小的習慣了,從來都是想起來什么就叫什么,哪里有過這般的尊敬過他。
但剛剛,分明看到這鐵血的漢子,為了救護自己,與之狂斗起來,那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感動了他。
“慢著。”
看到白衣男子終于要去了,肖宸宇終于出現(xiàn)了。那白衣男子聽到身后那挽留的華麗嗓音,只微微停頓住了腳步,看都沒有看肖宸宇,涼聲道“尊駕是何人,也要螳臂當車嗎?”
“在下和你,素不相識,但和小世子認識的時間長久了,你們現(xiàn)下帶走他,難不成沒有看到他不情不愿嗎?”肖宸宇道,蘇菱悅終于等到肖宸宇開口了,力挺肖宸宇,站在肖宸宇旁邊,連連點頭。
“所以,尊駕是要巧取豪奪咯?”那白衣男子轉(zhuǎn)過身,眸光凄艷的看向肖宸宇,肖宸宇卻大笑一聲,道“剛剛,你雖然勝利了,但據(jù)我觀察,只需要兩個不同的招式,你可就敗北了,你還愿意再戰(zhàn)一次嗎?”
那白衣男子傲岸的很,明知道這是在激將自己,但卻將計就計,頷首蹙眉,“喲偶什么不愿意的?”
“這一回我們說好啊,”蘇菱悅擅長談判,又是唯恐別人死不認賬,急忙插入話題,“你要是敗了,你走就好,留下我們的朋友,我們要是敗了,就……就自認倒霉了。”
“妙。”那白衣男子一笑,綻放在梨渦旁邊的笑痕,好似佛前的優(yōu)婆羅華一樣,轉(zhuǎn)瞬即逝,那致命的微笑,居然那樣好看。
甚至于,讓人可以沉淪下去。
此刻,肖宸宇靠近了董集,拉董集起身,重燃了董集的斗志,在董集耳邊竊竊私語了什么,跟著董集握著狂刀再一次席卷過去,但果真是兩個回合,那白衣男子就手忙腳亂敗下陣來了。
看起來很狼狽。
他瞠目結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但很快的,白衣男子嘆口氣,“真是人心難測,罷了,放了他吧。”
謝喻掙扎了一下,從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手中掙扎了出來,對董集投去刮目相看的一撇,“少將軍哥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哥,我將你只看作哥哥。”此刻,謝喻似乎死里逃生一般,眉飛色舞的模樣。
董集卻不甚放心,道“你沒事就好。”
那白衣男子握著折扇輕輕揮舞了一下,帶著一群人消失在了眼前,那一群人武功格外之高,幾個起落,上柳樹的上柳樹,登萍渡水的登萍渡水,不過片刻工夫,已經(jīng)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蘇菱悅道“你如何知道,這樣會勝利?”剛剛,蘇菱悅可以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了,他發(fā)現(xiàn),再一次握著狂刀上前去打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