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這藥茶有如此功效,無不拍手稱快,外頭,小世子也來了,伸長鼻子,垂涎三尺的模樣——“什么好吃的啊,怎么不給我點兒?”蘇菱悅指了指旁邊的藥罐子,“就這個了。”
小世子三下五除二為自己弄了一碗,吃了后感慨萬千。
不很久,外面的不速之客來了,白澤居然來了,白澤對醫藥學是很感興趣的,在外面徘徊許久了,忽而嗅到了屋子里淡淡的藥草清香,且不知道究竟蘇菱悅又在弄什么,索性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謝喻看到白澤來了,道一句“大師兄”急忙躲避在了蘇菱悅的背后,蘇菱悅保護小世子,道“來的都是客啊,這里可不是你們鬧騰的地方,我不管你們師門不師門的,在我這里,都以和為貴啊。”
白澤湊近了藥罐,輕嗅了一下,瞳眸變亮了,詫然道“這什么東西?”
“藥食同源啊,虧你還是學醫的,你果真就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蘇菱悅上前去,打起來一碗給了白澤,白澤品嘗了后,倒是覺得回味無窮,“好滋味,原來藥也可以這樣吃?”
“活學活用罷了,藥方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學醫的哪里就能版版六十四,食古不化呢?”
白澤聽到這里,有心去刁難蘇菱悅,問了幾個醫學界很具有爭議的話題,蘇菱悅聽了后,對答如流,白澤一開始覺得答案未必準確,但仔細的一推敲,除了這個答案,似乎再也沒有更能站得住腳的了。
因此,不免對蘇菱悅刮目相看,他雖然有心戰勝蘇菱悅,甚至于,連日來也煞費苦心在跟蹤蘇菱悅,但卻不知道究竟蘇菱悅是何人。
至于剛剛,蘇菱悅治療病人,那等關切與真誠,不是偽裝出來的,看到這里,對蘇菱悅有了全新的認識。
此刻,蘇菱悅回答的問題又是那樣厲害,因此,讓她禁不住歡喜。
“你如此厲害,何人是你的師父呢?”白澤津津有味的探討了問題后,問起蘇菱悅的師承,蘇菱悅可是古代醫學的高材生,師父?那是不好說的。
“我是博采眾長,才有了今時今日,要說師父,古籍就是我的師父,病人們就是我的師父,再也沒有其余的什么師父不師父了。”蘇菱悅說到這里,又道“你同樣厲害,但畢竟術業有專攻,你又是要習武又是要學醫,難免左支右絀,因此你感覺略遜我一籌。”
“不過……”蘇菱悅一笑,睨視了一下白澤,“你放心好了,醫學貴在交流經驗,你有什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你告訴我就好,我有什么不能確定的也都告訴你,我們互相學習。”
“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之人。”白澤忽而有了傾蓋如故白頭如新之感慨,“我總以為,你是非要針對我,非要和我一較短長。”
蘇菱悅冷笑,一本正經批評道“醫,從來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不是用來謀害人的,你之前傷害了董將軍與我夫君,我自然是要給你點兒顏色,但話說回來,要是沒有你發起挑戰,我會那樣做嗎?”
“想不到,姑娘如此具有大局觀,讓白澤瞠乎其后啊,白澤今日恭聆教益,感慨萬端,日后必然痛改前非。”白澤和蘇菱悅化敵為友了,這是蘇菱悅也想不到的,白澤自己也意料之外。
小世子想不到,這冰炭不相容的兩人,忽而就神奇的握手言和了,頓覺自己危機四伏,可要知道,大師兄是代替了師父下山來找自己回去的。
這兩人要是成了好朋友,自己不就危險了,因此準備搗亂搗亂。
“蘇姐姐,到底還是你厲害點兒,你可比我師兄厲害的多了呢。”小世子不懷好意道,蘇菱悅聽到這里,自明白小世子的意思,朗然一笑,“剛剛已經說了,醫學是救死扶傷的,此刻你又是爭長論短來了,可見境界不夠。”
“小師弟,你剛入門,對什么都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