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門口適時的響起一聲響亮的咳嗽。
“咳咳!”
朱慧琴握著被子的手頓時放松了,整個人神情也委頓了下來,然后,朱慧琴緩慢的回眸,迎視上了肖宸宇那黑冷的眼睛,他巋然不動,只是用眼神在警示眼前人,莫要太得意忘形了。
他能用眼神的時候,是不屑用語言的,那銳利的眼神,讓朱慧琴恐懼極了,她明白過來事情不對勁,急忙跪在肖宸宇面前。
“皇……皇上,皇上萬福金安?!毙ゅ酚顩]有說一個字,冷淡的模樣,讓氣氛頓時降到了零刻度之下,不要說朱慧琴了,屋子里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肖宸宇身上散發出的冷若冰霜,一個一個都低眉順目的跪下了。
肖宸宇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到偏殿去了,朱慧琴起身,看看被子,看看門口,好生委決不下。
旁邊的王嬤嬤急忙道“姑娘不是要看看我們娘娘,來看看再去吧,莫要讓姑娘處心積慮過來,卻無功而返了,來看看……看看啊?!蹦峭鯆邒吆谜韵镜淖岄_點兒距離,此刻,被子里的芷蘭聽的心驚肉跳的。
到底朱慧琴是聰明人,從肖宸宇那陰鷙的冷漠神情里,已經明白了肖宸宇對皇后的維護,已經知道,今日自己不能太計較,免得吃虧。
她的臉色驟然變了,變得好像宮廷畫師的調色盤一般,她深吸一口氣,跺跺腳,“罷了,罷了”說完后,踱步而去。
肖宸宇在偏殿里,似乎在等朱慧琴,朱慧琴到,肖宸宇的手剛剛握著從窗口探入的桂花,那桂花香馥馥的,聞一聞倒提神醒腦,但繼續聞一聞會發現,中人欲嘔。
“皇上……我……”朱慧琴期期艾艾,“我是擔心娘娘,就過去看,卻沒有什壞心眼?!?
“似此賤物,居然旁逸斜出到屋子里來了,朱姑娘看看,連花木都不知天高地厚登堂入室了呢。”肖宸宇一邊說,一邊握著桌上的剪刀,“咔嚓”一聲,硬生生將屋子里那桂花的枝條給剪短了,然后靠近了朱慧琴。
“手來。”
肖宸宇命令,朱慧琴不敢不遵從,慢吞吞的舉手,將手放在了他的面前,肖宸宇將剪斷了的桂花丟在了朱慧琴的手里,嗤笑一聲,離開了。
朱慧琴汗流浹背。
大師兄白澤回到寧平侯府后,卻想不到,是因為小世子突發了病,這才找自己回去,謝喻等白澤回來,已死去活來很多次了,謝閔焦急的很,形同熱鍋上的螞蟻。
平日里,脾氣不如何好的老侯爺,此刻看到寶貝兒子如此痛苦不堪,也不責備了,沉默的握著謝喻的手,陪伴在謝喻的身邊。
“父親平日里對你苦口婆心,要你在圣醫谷好生學習,現如今,你可知道父親的良苦用心了?!崩虾顮敱瘺龅膰@口氣,看向謝喻,喜悅氣若游絲,明明看到老侯爺在自己身邊垂頭喪氣的模樣,但想要安慰兩句,卻不能說出一句話。
他太難受了。
心口上,好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他看向老父花白的頭發,心力交瘁。
外面白澤已到,看到小世子這面如金紙氣喘吁吁的模樣,急忙從衣袖中拿出白瓷瓶,丟一藥丸子給謝喻吃。
“世伯?!卑诐筛袀馈笆啦@一次怕是回去都不成了,還請世伯允許,讓我帶著小師弟去吧?!?
“現在就走,快走,再也莫要讓我看到他?!崩虾顮斊鹕恚屓祟A備馬車去了,一群白衣男子急會和,不過一盞茶時間,消失了個干干凈凈。
在馬車上,小世子還陽了,嘆口氣道“店鋪還沒開業呢,我多么想要看看蘇姐姐做什么生意?!彼谙氲拈]上了眼睛,旁邊的白色了冷哼一聲,“我還想要和蘇姑娘聊一聊呢,拜你所賜,卻要連夜奔波到圣醫谷去了。”
“抱歉,但你確定你不是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