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找兒臣呢?”他倉促行禮,急切起身,關(guān)懷備至的眼神卻讓太后娘娘這一刻心里發(fā)酸,多年來,她在算計他,他是早已心知肚明的,但卻包容自己,忍讓自己,不和她一般見識。
此刻,她卻終于安排了奇謀,準(zhǔn)備拆穿蘇菱悅,讓皇上知道,他的枕邊人,可未必就是表里如一呢。
“皇兒過來。”看到肖宸宇來了,娘娘一笑,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肖宸宇靠近了她,“母后身體抱恙?卻找醫(yī)官看了沒有呢,究竟怎么說?”
“母后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這兩年身體原是不好的,不過心口疼罷了。”太后娘娘一面說,一面伸手摸一摸心口,擰著眉毛,假作痛苦不堪之狀。
看到這里,他急忙讓福生去找醫(yī)官,太后卻握著他的手,“且不要找醫(yī)官吧,到了母后這年歲上,身體原是每況愈下的。”
“母后,還是找人過來看一看的好。”
太后決定,此刻將最終的殺手锏拿出來,殺她蘇菱悅個措手不及,輕咳一聲,“眉壽,可準(zhǔn)備好了嗎?”
眉壽點(diǎn)點(diǎn)頭。
他給蒙在鼓中,微冴看向眉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演變什么奇妙的劇情,眉壽到屏風(fēng)后面去,似乎嘀嘀咕咕和什么人交代什么事情,半晌,從屏風(fēng)后出來了。
而就在此刻,蘇菱悅居然也到了。
“可巧了,臣妾過來拜娘娘,想不到,皇上也在這里呢。”蘇菱悅的到來,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太后原是想按兵不動,但此刻看到蘇菱悅?cè)思热灰呀?jīng)到了,何不索性讓兩人對質(zhì)一下呢。
徹底擊敗蘇菱悅,才是她要做的啊,思及此,她面上浮現(xiàn)了一抹笑痕,“皇后也到了?”
“臣妾聽人說,娘娘身體忽而不好了,唯恐有什么三長兩短,因此……”蘇菱悅咬著牙齒,但每個字卻都清晰無比,“過來看看娘娘。”
“哀家不過是老毛病罷了,此刻,卻已轉(zhuǎn)危為安,皇后既然來了,哀家索性就八字打開,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太后娘娘威脅一般的斜睨了一下蘇菱悅,蘇菱悅?cè)崛岬男χ耆遣灰詾槿坏哪印?
“哀家調(diào)查了一件事情,哀家果真想不到,在中京,居然也有李代桃僵偷梁換柱的事情,皇后你說……”太后面上有一抹意味深長的詭笑,尾音也因此拉長了,“事情奇怪嗎?”
蘇菱悅聽到這里,連連點(diǎn)頭,“那事情,的確是很奇怪的,但卻不知何人膽敢在中京做那濫竽充數(shù)的勾當(dāng)呢?”
兩人一唱一和,肖宸宇感覺奇怪極了。將疑惑的目光投注在福生面上,福生向來是百事通,對后宮頻繁的活動也是門兒清的。
但最近,前朝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也在馬不停蹄的奔走,哪里就知道六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但隱隱約約也都察覺到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是有點(diǎn)叫板的意思,氣氛一度變得好生奇怪。
“說起來,哀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岸匪夷所思的事情,卻發(fā)生在哀家眼皮子下面。”
“母后可言歸正傳呢,今日,吾皇在這里,不如母后將那人給抖露出來,卻好讓吾皇治罪。”蘇菱悅不卑不亢,“不過,帝京里,那栽贓陷害的事情,多年來也是層出不群。”
“福生,”蘇菱悅忽而叫一聲福生,福生如夢初醒一般,半跪在了蘇菱悅面前,蘇菱悅笑睨一下福生,慢吞吞道“你說,構(gòu)陷人,可是什么罪過呢?”
福生聽到這里,鏘然道“娘娘,按照我朝的律例,那構(gòu)陷人,查出來卻是要車裂的,再不然就是五馬分尸。”
蘇菱悅聽到這里,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飄然靠近屏風(fēng),提高了點(diǎn)兒聲音,“我中京,律例方面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
“娘娘!”福生隱隱約約也察覺到了什么,湊近了蘇菱悅,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