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庶民要是犯罪的話,可要找來五匹馬了。”
“福生,你說說,找五匹馬做什么呢?”蘇菱悅好像對屏風上的漆雕牡丹很感興趣,一面詢問,一面伸手,輕輕撫摸那國色天香。
福生威嚴的聲音,硬語盤空,“那馬匹,可都是神駿呢,馭手將馬匹后背的繩索捆綁在人的身上,頭顱上捆綁一個……”福生一面說,一面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后怕道“四肢上分別還要捆綁呢。”
“然后呢?”蘇菱悅冷笑。
“然后!”福生陰測測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他那陰冷的三角眼里,爆射出一片冷芒,“然后,讓人催馬,馬兒朝著四面八方去了,那造謠中傷之人,可就身首異處了,不過頃刻之間,七零八落。”
聽到這里,那屏風后的情哥哥可嚇得魂飛魄散,雖然沒有見過那慘絕人寰的一幕,但就從這兩人描述出來的場景里,經過想象,也讓人頭皮發麻。
他恐懼極了,懊喪的很,想要逃離,但屏風旁邊卻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兇神惡煞之人,這人眸光冷淡,死死的盯著眼前人。
“哦,對了,娘娘您說什么人李代桃僵呢?”蘇菱悅如夢初醒一般,結束了雙簧,目光落在太后身上,太后深吸一口氣,看向蘇菱悅,不卑不亢道“此刻,哀家找個人出來,那人自然是會證明,帝京里,誰在戴著別人的假面生活。”
肖宸宇越發聽越發是感覺奇怪了,索性按捺住了性子,盯著眼前人看。
“何不找那人出來呢?”肖宸宇看向太后,太后對眉壽耳語一句,眉壽點點頭轉入了屏風里,就在萬事俱備,準備檢舉蘇菱悅的同一時間,外面軍機處的密函卻到了。
醫侍衛火燒屁股一般的沖入了慈寧宮,一般情況,侍衛是不能到后宮來的,即便是有特別重大的事情。
但今時今日,軍務緊急,卻不能思考那許多了,那侍衛急匆匆沖入了慈寧宮里,跪在了他們的面前,眾人都看向那侍衛。
“皇上,末將有急奏!”那人奔波往來,塵滿面鬢如霜,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看到這一幕,肖宸宇點點頭,指了指外面——“母后,這里的事情,且從長計議,朕還有家國大事需要處理,去去就來。”肖宸宇攥著勸退,引領那人到門口,那人跪在了地上。
“皇上,狄戎在邊境線上尋釁滋事,如今可比之前還猖獗的厲害了,居然俘虜了我不少百姓,和我戍邊的侍衛也是兵戎相見,還請皇上下令,誅戮這一群無法無天的強盜啊。”
肖宸宇聽到這里,連連點頭。
邊界線上的問題,已經存在了多年,邊界上旁邊生活的居民,總是有安全隱患的,這一群人生活的提心吊膽,夷狄之人,向來是驍勇善戰。
他們斷發文身,力大無窮,每一年春夏兩個季節,百草豐茂,草原上也不十分難過,但到了秋天后,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顆粒無收,他們就將矛頭對準了邊界向旁邊的居民。
民眾苦不堪言,卻有無計可施。
自古來,邊界線上的問題,就是頭等大事,饒是每一年,他都差遣不少的人去戍邊,但那些游牧民族,來無影去無蹤,又是善于利用天時地利人和,麻雀之戰,打的驚心動魄。
唯獨今年,他們比往年似乎還要猖狂了,肖宸宇聽到這里,急忙找兵部尚書過來商量。
決議的結果是,主戰不主和。
“果真如此,卻需要個文武全才去應對了,敵明我暗,要沒有實戰經驗吩咐的老將去,事情只怕不好處理。”和兵部尚書聊過后,肖宸宇蹙眉,陷入了思索里。
他在腦海中排除了一些人,遴選了一些人,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那一群人差強人意。
“微臣……”那兵部尚書看到皇上愁眉不展的模樣,急忙跪在肖宸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