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那樣平靜無瀾的消失了。
但在三天后的一個早晨,妃嬪都過來請安的時候,吃了點心,那柔奴感心上不快,辭別了蘇菱悅,準備回去了,蘇菱悅看柔奴面色不好,一開始推論是柔奴不想要見朱慧琴。
而朱慧琴呢,也時不時的用陰毒的眼光盯著柔奴看,讓柔奴沒有不驚悸的,此刻,看到柔奴準備去了,蘇菱悅跟在了柔奴背后,下滴水檐,干活蜂腰橋,這里有個休息的地方,柔奴的丫頭攙扶柔奴到旁邊花影之下去休息了。
蘇菱悅過去,柔奴回身,虛弱的笑一笑,那微笑可真正是蒼白的厲害了,看到柔奴這微笑,蘇菱悅頓覺不妙。
“手拿過來,本宮給你看看。”蘇菱悅的醫術,那是天下無雙的,柔奴此刻也感覺自己不對勁,將手腕給了蘇菱悅,蘇菱悅輕輕聽了聽脈息,卻一怔,疑惑的盯著柔奴看。
“娘娘看……”旁邊,柔奴的丫頭有點驚慌失措,“我們娘娘不要緊吧,從昨天早上開始,娘娘看起來就不自在,奴婢要醫官過去給看看,娘娘非說自己很快就好了,但今日看來,似乎更嚴重了呢。”
那丫頭緊張的看向蘇菱悅。
蘇菱悅將聽了脈息的手逐漸的拿走,盯著她的眼睛看,許久后,回身問跟著柔奴的丫頭,“你們娘娘可吃了什么東西,不干凈的,本宮看,是中毒了的脈象。”
其實,蘇菱悅不想嚇唬眼前的小丫頭,這已經不單純是中毒了的脈象,而是死脈。
人在瀕危的時候,脈象是非常紊亂的,蘇菱悅對將死之人的脈象實在是太熟悉了,她知道,眼前的柔奴今天是無論怎么樣都下不去了。
那丫頭思忖了許久,將昨日里乃至于今日里一切柔奴吃的東西都說了出來,蘇菱悅聽了,點了點頭,但根據蘇菱悅的分析,這些東西并沒有什么毒藥,因此讓蘇菱悅陷入了更深的迷惑的。
“怎么?娘娘?我不成了嗎?”柔奴快人快語,盯著蘇菱悅看,蘇菱悅起身,沉默的看向遠處的太液池。
太液池就好像打碎了的一面水銀鏡,在日光里,閃爍了一抹驚心動魄的光,蘇菱悅盯著看了許久許久,卻沒有說一個字。
“我知道了,我是的確不成了,我不成了啊。”柔奴激動了起來,蘇菱悅急忙回身,從自己衣袖中的白瓷瓶里拿出來一個藥丸子,“快吃下去,你中毒了,這個藥丸子不能解毒,但卻可以讓你暫時不那么難受,你告訴本宮,你哪里疼?”
“妾身心口隱隱作痛,其余不覺得有什么。”
蘇菱悅也是用毒之高手,她知道,真正高明的手段與最好的毒藥,通常是無色無味的,半透明或者全透明的,甚至于,人中毒后,一點癥狀都感覺不到。
“莫要動怒,更不可動氣,不然毒液會洶涌到心脈去,過了心脈,當場就斃命了,此刻,你有什么要本宮幫助你的,你說吧。”蘇菱悅這樣說。
柔奴聽到這里,卻忽而明白了,是蘇菱悅在強調什么,在暗示自己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的命是要走到盡頭了,但她想不到,一切這么快。
她僅僅是個小女孩罷了。
她故而也曾得到過恩寵,但那恩寵,消失的是如此之快,灰飛煙滅了,一切都沒有了。她難以置信,但胸口的疼痛感和窒息感卻讓柔奴明白,這毒是非常厲害的。
至于蘇菱悅,連蘇菱悅都無動于衷,更讓柔奴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到了盡頭她激動的靠近了蘇菱悅,“朱慧琴!是朱慧琴!一定是朱慧琴啊,是朱慧琴害了我。”
“你要有證據,不然本宮也不能幫助你。”蘇菱悅平靜的看向柔奴,柔奴回身,思考了許久許久,終于,她眼前一亮,就如同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人,見到了甘泉一般。
“娘娘,娘娘,我想起來了,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