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行禮的嗎?朱慧琴,本宮不給你立規(guī)矩,你是越發(fā)的目中無人了,對嗎?”蘇菱悅起身,盛氣凌人的模樣,朱慧琴想要轉(zhuǎn)身就走,但剛剛回頭就撞在了王嬤嬤的身上。
那王嬤嬤是肖宸宇安排來的,一開始,她對肖宸宇忠心耿耿,但自打來了這朝陽宮后,對蘇菱悅卻死心塌地了,因此,蘇菱悅說什么,王嬤嬤就馬首是瞻。
蘇菱悅冷哼一聲,王嬤嬤就做了這攔路虎,朱慧琴看到這一幕,冷漠的笑了,“好得很,好得很,卻原是如此這般?”
她回過神,冷冷的盯著蘇菱悅看,許久后,噗通一聲,跪在了蘇菱悅面前,蘇菱悅盯著她看,“知道為什么嗎?”
“那自然是不知道。”
“金麒麟。”蘇菱悅提醒了一下,但不過點到為止罷了,“現(xiàn)下,知道了?”聽到這里,朱慧琴面上變了色彩,垂眸盯著地面上的團花地毯看,手逐漸的握成了拳頭。
“現(xiàn)下,知道了?”蘇菱悅勾唇,淡淡的笑著,看向朱慧琴,朱慧琴冷漠的眼神,盯著蘇菱悅,許久后,徹底閉上了眼睛。
蘇菱悅看向朱慧琴你,這一刻,她看到了朱慧琴的斗志,乃至于朱慧琴那沉默背后的某種東西,那是如此的意味深長,他沉重的呼吸,慢慢的靠近朱慧琴,朱慧琴閃電一般的瞪圓了眼睛。
“蘇菱悅,你不能將我怎么樣?”
“本宮是不能,但歷朝歷代的規(guī)矩卻能,本宮不想要為難你,但本宮今日為難你,也就想要你明白,屈辱是什么感覺,你品味到了?”蘇菱悅冷漠而倨傲的盯著她,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朱慧琴完全不知究竟說什么好,緩慢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看到朱慧琴這模樣,蘇菱悅回到自己的位置,握著茶盞,茶盞之內(nèi),芷蘭已續(xù)杯,蘇菱悅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朱慧琴,“知道牛不會心服口服,知道你會找太后娘娘,然而又能怎么樣呢?”
“你今日欺侮了人,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幢闶悄阏伊颂竽锬锶タ拊V又能怎么樣呢?你討厭本宮,不喜歡本宮……”蘇菱悅輕輕用蓋子,將漂浮起來的茶葉輕輕刮了一下,銳利的目光變得警覺了不少。
“你何不讓自己強大起來,和本宮分庭抗禮,將本宮怎么樣呢?”
“我會的,總有一日,蘇菱悅……”她囂張極了,一面說,一面伸手指了指蘇菱悅,傲慢的態(tài)度,“我會將你打敗,要你這皇后娘娘做都做不成。”
“本宮……拭目以待,但今日,本宮也不想要責罰你,你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朱慧琴詫然的瞪圓了眼睛,她想,今日既然已經(jīng)遷怒了蘇菱悅,在這里長跪不起,那是一定的了但蘇菱悅呢?好像并不這樣,按理說,蘇菱悅不應該懼怕自己的。
“本宮不傷害你,不過是希望你銘記在心罷了,另外,本宮和你……”蘇菱悅起身,將吃了一多半的茶水倒在了旁邊的花盆里,“相看兩相厭,因此,你去吧。”
“多謝娘娘了。”朱慧琴冷冷起身,揚長而去,看道朱慧琴去了,旁邊的芷蘭不由得嘆口氣——“娘娘,此刻這家伙去了,定會在太后娘娘說三道四,編排娘娘您什么,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有時候,人總是要做兩件蠢事的。”蘇菱悅摸一摸那翠綠的植物,好像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植物上,再一看發(fā)覺那植物上開了很多對生的花朵,白色而細碎。
蘇菱悅折下來一朵,湊近鼻孔輕嗅一下,“好香啊。”
“娘娘,這是晚香玉。”芷蘭是個百事通,急忙上前行了個禮,蘇菱悅微微一哂,“確乎也是個好名字。”
反常的很,按理說,今日朱慧琴定然會去找太后娘娘哭訴的,但實際情況卻讓蘇菱悅感覺詫異,她非但沒有去太后娘娘那邊哭訴,反而是無比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