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此刻走了,那不是成了衣冠禽獸了,你們和我非親非故的這樣幫助我,我焉能說走就一走了之呢,不,不。”
這女孩哭著哭著既然就昏厥了過去,看到這里,肖宸宇氣壞了,但更不好丟琉璃一人在荒郊野嶺,他上前去將琉璃放在了另一匹馬的馬背上,就在猶豫不決的瞬間,后面那一群追兵到了。
“給我上啊。”老遠的,那一群人就看到了肖宸宇,老遠的,他們握著器械就追趕了過來。
此刻他哪里還能與這樣一群人械斗呢?他翻身上馬,一個勁的朝著遠處去了,七拐八拐,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回頭一看,那一群人果真沒有追過來。
他拍一拍胸口,面色煞白,奔忙到此刻,天去逐漸的陰暗了下來,密云不雨的模樣,肖宸宇看了看黃昏的天,微微凄涼的嘆口氣,“真是糟糕透頂,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會兒,黃豆大小的雨點兒從天而降,水珠打落在了兩人的身上,肖宸宇看了看旁邊一巨大喬木,只能牽馬到那喬木下暫時休息了。
好的是,那喬木旁邊是個果園,在那果園里也還有香蕉等東西可以取用,過片刻后,琉璃蘇醒了過來,無形中依舊心有余悸,靠近了肖宸宇。
“他們呢?”琉璃恐慌的看看四周圍,但看肖宸宇這平靜的模樣,知大尾巴已經甩掉了。
“他們沒有過來,你放心好了。”
“你受傷了。”琉璃一面說,一面沖入了雨中,肖宸宇唯恐琉璃會再次準備投降,急忙起身,但琉璃卻回目,“你休息休息,我找茵陳為你療傷。”
那茵陳原是解表化瘀的,平日里復俯拾即是的中草藥,但在今時今日,卻一點點都找不到了,琉璃也不畏艱難險阻,雨腳如麻未斷絕里,終于找到了一片茵陳。
她如獲至寶一般采摘了不少,急忙送了過來給肖宸宇,又是找不到合適的工具將之敲碎,琉璃忍著苦澀一口一口的嚼碎了,將之涂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你莫要為我忙前忙后的了,你現如今快逃走吧。”
“公子,您和蘇姐姐為了我,九死一生,現如今為公子略盡綿薄之力,您就如此嫌棄我嗎?”
兩人在等,等雨停。飄搖的雨水來得快去的也快,山雨通常是這么個個性,就如同哭泣的小孩兒一般,哭過了后,一切卻便是另當別論了。
“我去看看。”肖宸宇仗劍,慢吞吞站起身來,他渾身的關節微微一晃動,劇烈的痛楚幾乎侵襲的他站都站不穩,眼前一片地動山搖。
“公子,我扶著您。”琉璃善解人意上前,肖宸宇這多年來已基本不和陌生女子在集體接觸了,這突如其來的善意,莫名讓他有點兒無所適從,他盡管感激的在笑,但礙于男女之大防,畢竟還是彬彬有禮的后退。
那琉璃知肖宸宇的意思,急忙解釋,“您不良于行,我將您是看作了大哥哥一般的,此刻您快莫要如此。”
兩人相輔相攜,蹣跚到了之前的地方,肖宸宇依舊全神貫注的戒備著,至于琉璃已經粉骨碎身全不怕了,兩人一面走,一面各處看,追兵消失了,地上除了一片一片的馬蹄,不見人。
難不成蘇菱悅已經個給他們俘虜了不成?他順著馬蹄離開的方向,悵然看了許久許久。
蘇菱悅醒過來,只感覺頭暈目眩,她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卻感覺到一抹沁骨的涼意,睜開眼睛一看,高懸的瀑布就如巨大的壺嘴在噴射一般。
她渾身濕漉漉的,幽幽的冷意無孔不入,冷的蘇菱悅快要顫抖了,她緩慢的抬頭,看著那崇山峻嶺,深秋季節了,一切色彩都繽紛了起來。
有紅葉飄蕩了過來,落在了晶瑩澄澈的水面上,水波激蕩,將那紅葉送到了遠方,漣漪卷卷,蘇菱悅腦子里頭一團亂麻。
“這里是哪里?”她捫心自問,記憶出現了斷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