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不好極了。”蘇菱悅有個全新的心得體會準備和陸子游分享呢,孰料陸子游人已離開,“做國師有什么好呢,動輒得咎,無聊透頂了,還不如個凡夫俗子來的自由自在。”
但話雖如此,蘇菱悅其實也知,就陸子游此人,做國師其實是大材小用了,他是帝王之命格,只可惜自己不得而知。
亦或者說,他對帝王沒有興趣,他喜歡的僅僅是那種運籌帷幄之間,決勝于千里之外的感覺。
到第二日,還不見陸子游來,而蘇菱悅制造蠱蟲已小有成就,她歡喜極了,但成功的喜悅卻找不到個人來分享。
至于老道,他雖然贊不絕口,但卻鼓勵蘇菱悅再接再厲。
“不可繼續學了,繼續學下去,就要餓死你了。”蘇菱悅指了指老道,“所謂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嘛。”
老道哈哈大笑,讓蘇菱悅暫且休息休息,休息的目的是讓她徹徹底底的放松下來,莫要執迷不悔,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畢竟,蘇菱悅這等奇才,實在是可遇不可求,面對這樣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他可不想失之交臂了,蘇菱悅也知道老道對自己的好,后半天在后山游山玩水去了。
但老道看向蘇菱悅的眼神卻有點莫名的復雜。
他也到后山去了,看蘇菱悅在小溪旁邊玩兒,召了蘇菱悅過來,蘇菱悅笑著將雨花石給老道看,“真是不可思議,你這里的石頭好像玻璃一般閃閃發光。”
“這里的石頭種類繁多,五光十色。”老道早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畢竟她自己才是名副其實的老頑童嘛,蘇菱悅聞聲淡淡的笑著。
“我想送你到一個地方去,你安安心心學這個,不要到紅塵里走動了,你意下如何呢?”
“不好!”蘇菱悅悍然拒絕,斬釘截鐵道:“我天性就比較喜歡玩兒,你讓我在與世隔絕的環境里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久可就不成了。”
“果真嗎?”老道的眼神很認真,很嚴肅,這出其不意的認真與嚴肅,讓蘇菱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師尊老人家,您有什么秘密就直抒胸臆嘛,為何要這樣旁敲側擊呢。”
“也沒有什么,今日不過隨便和你聊一聊。”老道眼神凝重,蘇菱悅感覺到一切都并非“隨便”,但想要追問,老道毅然決然起身離開了。
看到老道離開,蘇菱悅皺眉,許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師父在暗示自己什么呢?在提醒自己什么呢?
難道自己處境堪憂到連局外人都看出來了嗎?
到下午,馬車接走了蘇菱悅,臨走前師父登高望遠目送蘇菱悅離開,蘇菱悅想都想不到,這會是師徒二人緣分的最后一面。
蘇菱悅回到國師府上,卻發覺今日的氣氛很古怪,侍衛進進出出和,大臣來來往往,這里從來沒有這樣川流不息過。
蘇菱悅有點兒奇怪,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臨,此刻蘇菱悅進入屋子,看陸子游愁眉不展的模樣,蘇菱悅主動道:“究竟怎么一回事啊,瞧瞧你這模樣?”
“大事從天而降。”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蘇菱悅故意一笑,輕松道:“在你陸子游手中,什么棘手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呢?”
“此事,可能會毀滅了我大啟。”
陸子游從來都是泰山崩于眼前而目不瞬的典型,但此刻,他眼神里的那一抹凝重與凄然,讓蘇菱悅詫異,讓蘇菱悅好奇。
“究竟怎么一回事啊,你告訴我。”蘇菱悅抓著陸子游的手,“皇帝駕崩了嗎?再不然就是你和皇后娘娘的事情讓皇上知道了?怎么樣啊,是不是他們要殺你頭呢?”蘇菱悅胡思亂想,接二連三問。
“事情和這個沒有關系,但卻比這個事情要大不少。”
蘇菱悅聞聲,先是松口氣兒,但心頓時卻高懸,事情既然和這個沒有什么關系,那和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