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也慨嘆了一聲。
兩人還準備到前面去走走,忽有小丫頭急急忙忙靠近了他們,匯報說梅妃來了,太后娘娘本要不見,但眉壽卻道:“見一見何妨,她竟然來了,娘娘避而不見,她總會到別處去鬧的。”
梅妃得到覲見,已經是懿壽宮正殿里了,她跪在地板上,小腿都麻木了,但卻不敢起身,太后娘娘兀自品茶,間或和眉壽聊兩句,壓根忘記了地上跪著的人。
亦或者說,對她視而不見。
等太后娘娘吃了兩杯茶后,這才將蓋碗輕輕的緩緩地放在桌上,問道:“究竟怎么一回事,說吧。”
梅妃聞聲,膝行到了太后娘娘身旁,啞聲道:“娘娘,了不得了,皇上已經在調查了,這事情一旦有皇上插手,我……我就要暴露了啊。”
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很恐怖。
就好像眼前是萬丈懸崖一般,太后娘娘盯著梅妃,那蒼老的眼睛里彷如能放射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光一般。
“你暴露了,和哀家有什么關系?”太后娘娘眸色一黯,警告的盯著梅妃,梅妃一怔,就如給人打了一鞭子似的,“娘娘,這……怎么就……就和您沒有關系呢?”
“大膽!”良久都沒有說話的眉壽忽而擰著眉毛靠近了梅妃,梅妃跪在地上,那來不及收回去的手,給她踩了一腳,她痛苦不跌,淚下如雨。
“娘娘,還請娘娘救命啊,皇上已經在調查了呢。”太后娘娘看著梅妃那扭曲了的表情,似乎很享受,又似乎很同情,微微揮手,示意眉壽將腳拿開。
眉壽冷冰冰的退后,但那雙毒蛇一般的眼睛卻寸步不離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梅妃。
“當年,你僅僅是一個妃嬪罷了,你能有今日,是哀家孜孜不倦的栽培,要知道——”太后娘娘起身,語聲顯得如此意味深長,“在我朝,士農工商,你們做生意的人,總是拍在最末位的。”
“是,是。”這是實情,這多年來能在后宮如魚得水,說起來也的確是得到了太后娘娘的栽培。
“今日,你做了嬪就要明白,沒有什么事情能打敗你,至少你要明白你背后還有哀家。”太后娘娘眼神波瀾不驚,梅妃聽到這一顆高懸起來的心,逐漸的降落了下去,嘴角浮現了一抹久違的甜笑。
“好了,這事情哀家難道就不知道,哀家難道就沒有看到嗎?哀家也實話告訴你,哀家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到你頭上的,這個你放心就好。”
梅妃聽到這里,慌忙給太后娘娘磕頭。
“皇上看皇后娘娘委屈,最近準備好好的調查調查呢,臣妾實在是怕極了。”她再次啜泣,顯得很脆弱。
“早知你如此無能,哀家簡直不該要你做妃嬪,哀家總以為,在這后宮里頭總有那么幾個人畢竟還是站在哀家身旁能為哀家披荊斬棘遮風擋雨的,現下看來,是哀家在異想天開了。”
梅妃聽到這里,知自己讓太后娘娘討嫌了,但她更知,這一切的事情丟失太后娘娘老人家綢繆出來的,她僅僅是太后娘娘用來殺人的一把刀罷了。
皇上對蘇菱悅是如此上心,事情原本就不好處理,一旦持續性的惡化下去,究竟將來會怎么樣,誰也想不到,此刻,她是過來求助太后娘娘的。
但太后娘娘卻這樣置身事外這讓眉峰很不舒服。
“起來吧。”許久許久,太后娘娘曼聲道。
“是,娘娘。”梅妃嘆息了許久,緩慢的起身,眼睛瞟一眼太后娘娘。
“退下。”太后娘娘倦怠的揮揮手,似乎就剛剛那話題已不需要進行下去了,但梅妃卻心跳如擂鼓一般,退下之前再次福一福,膽怯的目光好像驚慌失措的小梅花鹿。
“娘娘,嬪妾的事情還請您多多費心了。”
“退下吧,哀家知道了,不需你再三再四的說。”太后娘娘對梅妃揮揮手,梅妃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