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怎么說?”蘇菱悅淡淡的笑。
“依照奴婢看,那琉璃也未必是什么好人,娘娘要留意點兒她。”芷蘭善意提醒,蘇菱悅之前對琉璃就有偏見,但那偏見不過是基于琉璃的性格產(chǎn)生的,實質(zhì)上并非真正討厭琉璃。
此刻,聽到芷蘭那嫌惡的聲音,她反駁道:“琉璃也不壞,不過有的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罷了,你想一想,她這公主做的可怎么樣呢?真可謂是不如意極了。”蘇菱悅嘆口氣。
“倒也是。”琉璃病怏怏的點點頭,“但娘娘該注意的畢竟也還要注意,娘娘不但要對琉璃保持距離,對這宮里每個新來乍到的都要提防點兒,不要說今日嚇到了貴妃娘娘,連奴婢也嚇得魂飛魄散呢。”
“沒什么大不了的,芷蘭。”蘇菱悅笑了,但芷蘭卻笑不出口。
晚間,蘇菱悅準備休息,肖宸宇到了,肖宸宇急躁的趕過來,詢問具體的事情,蘇菱悅將事情說了,不甚了了道:“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皇上就不要擔心了,小事一樁,已過去了。”
“這都什么事情還說小事?要是今日你不小心吃了那毒藥,朕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肖宸宇嗟嘆一聲,有點急眼。
蘇菱悅看到肖宸宇這模樣,暗暗偷笑,但也明白,肖宸宇對皇后娘娘很好很好。
好到超越了一般凡夫俗子的愛情。
“究竟怎么樣?”壓低了聲音,輕柔的問,蘇菱悅一笑,“都說了很好很好!皇上您非要不相信,我能怎么樣呢?您看啊,我渾身上下都好好的,能怎么樣?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也是,也是。”肖宸宇徹底放心,“你畢竟是有點道行的,她一個臭丫頭能將你怎么樣呢?”
“話雖如此,但今日有人的確太危險了,我們娘娘宅心仁厚的,此事很快就得過且過了,奴婢卻要插個嘴,還請皇上您安排著也哈哈哦的盤查盤查為是。”旁邊的芷蘭看向肖宸宇,說了這么一句。
肖宸宇知道芷蘭的意思,連連點頭,“往后也還請你多費心,千萬不要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fā)生了,朕聽到這里真正是頭皮發(fā)麻。”
“沒事的,真的沒事啊。”蘇菱悅盡管想要表示自己什么都好,但肖宸宇完全不相信,嘰嘰歪歪了許久,才站起身來叮嚀蘇菱悅休息,離去了。
“還是皇上好,將您的事情始終都當做了自己的事情去做。”芷蘭看向肖宸宇離開的背影,仰慕的贊美。
“好了,看你那桃花眼。”蘇菱悅笑。
“娘娘,休息了。”芷蘭朝著門口吐吐舌頭,伺候蘇菱悅睡覺,今日白天發(fā)生的事情,正在進行時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但發(fā)生后仔細的回想起來就讓蘇菱悅心有余悸了,那一份恐懼讓她午夜夢回,還做了噩夢。
今晚,肖宸宇到來后,也并沒有一走了之,他出門去,召見了王嬤嬤。之前從蘇菱悅和芷蘭口中了解的或者僅僅是事情的片面,芷蘭太一驚一乍,蘇菱悅呢,又是好好先生,所以,她們兩人給出的回答不夠正常。
“今日也的確是危險極了,老奴私下里看了那藥,的確是見血封喉,您想想,她能將藥末填充在小拇指的指甲里,可見是早已預(yù)謀好了。”
“可真是狠毒,你說說,預(yù)測是什么人在下毒?”這也正是肖宸宇安排王嬤嬤伺候蘇菱悅的主要目的了,王嬤嬤老成持重不說,她還是一個非常聰穎的人,對事情有老辣的眼光。
聞聲,王嬤嬤細細的思忖了起來,但她并不敢妄下斷語,“這老奴會好好的調(diào)查,人還在地牢里呢,有老奴在,死人都會開口,但只怕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不好看了,哎。”王嬤嬤怯懦的后退了小半步。
從王嬤嬤這姿態(tài)哀嘆的聲音里,其實肖宸宇也預(yù)感到了什么,事情是荒唐了點兒,但接二連三的事情矛頭卻一一都指向了太后娘娘,他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