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你。”肖宸宇語聲很沉重,“這事情就交給你,沒有朕的號令,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見她,你定要將事情處理好給朕,可能?”
王嬤嬤對此事早已高下在心了,連連點頭,蒼老的面色上有了深沉的法令紋,“說是能,但老奴也怕,怕這事情鬧騰起來沒完沒了,更怕那調查的結果未必是皇上您想要的。”
“朕明白,但還要調查下去,朕倒是想要看看這海底眼。”肖宸宇一怒拂袖,王嬤嬤點點頭。
“朕就先去了,最近也還勞煩你注意她的飲食起居。”
“奴恭送吾皇。”王嬤嬤膝蓋微曲,目送肖宸宇離開,肖宸宇一邊走一邊在嘀咕,究竟什么人有什么安排呢?難道果真是母后嗎?自古來那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事情更是要登峰造極了不成?
她并不敢過多的去思考了,難道太后娘娘果真如此喪心病狂!?
這事情發生后,倒是蘇菱悅,她和琉璃的關系比先還更上一層樓,似乎好多了,琉璃到朝陽宮來,蘇菱悅笑臉相迎,也知說一些委婉的動聽的體己話。
琉璃算是因禍得福,那日,她原本可以不拆穿那丫頭的,但為了自己明哲保身,還是將那丫頭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事情順風順水過去了,倒是轉圜了一下她們倆人那即將破裂的情感,蘇菱悅心情很好,和琉璃雜七雜八聊了不少的東西。
大概因為發生了那投毒的事情,嗣后只要是琉璃過來,芷蘭的眼神總是絲線一般的捆綁在琉璃的身上,注意著琉璃的舉手投足,至于琉璃帶過來的侍女與太監等,更是重點的排查對象。
琉璃也不甚了了,樂得靠近蘇菱悅,更不怕她來調查。
七日后的一天,王嬤嬤驚慌失措的進入了內殿,將監牢里的事情告訴了蘇菱悅,原來那春蘭丫頭唯恐事情暴露,竟選擇了自殺。
“這究竟怎么一回事?”對春蘭自殺的事情,蘇菱悅沒有一點點的意外,她始終還是平常心。
春蘭也怕事情暴露,更怕暴露后波及到更多的人,她的自殺是情理之中,但死亡的過程卻是意料之外,蘇菱悅迷惑的僅僅是:春蘭已受困在了監牢里,她究竟是如何自殺的呢?
用的什么辦法,或者說如何避開眾人眼神的呢?
“我們放了麻核桃在她口中,就是杜絕她咬舌自盡啊,但這小丫頭并沒有咬舌自盡,而是撞死在了鐵欄桿上。”王嬤嬤嘆口氣,她要到皇上面前去請罪了,之前還言之鑿鑿的告訴皇上,會好好處理這事情呢,此刻情況可糟糕了。
“沒事,死了就死了。”蘇菱悅淡淡道:“倒是便宜了她,你退下吧,這事情和你沒有什么關系,本宮會找皇上說一說。”
“是娘娘體惜老奴了。”王嬤嬤點點頭,黯然退下。
“這事和你有什么干系呢?她存了必死之心,有的是辦法,好了,不要愁眉苦臉的了。”蘇菱悅安撫的話語飄蕩在了他的背后。
看皇上終于忙碌了,福生焦躁的進入了乾坤殿,將那春蘭自殺的事情說給了皇上聽,肖宸宇聽了后,竟和蘇菱悅也是一般的反應,淡淡的,輕輕的舒口氣。
“死了就死了,倒是便宜了她。”其實,他更知道,事情繼續下去對誰都美歐好處,她的死亡算是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皇上,這樣一來線索就斷了啊。”福生壓低了聲音。
“你以為朕繼續調查下去會有什么結果?”肖宸宇起身,從乾坤殿踱步出來,看著外面光輝燦爛的太陽,那太陽高懸在頭頂,如他的國一般日在中天。
肖宸宇收回目光,“朕想,太后娘娘那邊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事實證明,肖宸宇一語成讖,片刻后,說曹操曹操到,懿壽宮那邊的眉壽嬤嬤來了,急匆匆給肖宸宇行禮,虛應故事后,打開了話匣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