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兵戎上的事情很是敏感,她壓根就不能直來直去的問,福生連連點頭,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可還是大啟的事情?”蘇菱悅看向福生。
“說起來,每一年他們也都很不安分,但卻從來沒有哪一年和現(xiàn)在一樣?!备I鷩@口氣。
“皇上之所以焦頭爛額就是因為這個?”蘇菱悅現(xiàn)在有點矛盾,要說她和肖宸宇的關(guān)系,此刻她應(yīng)該站在他的背后,竭盡全力的去幫助他,這才是一個賢內(nèi)助應(yīng)該做的一切。
但莫名的,知道了這消息后,她竟有點擔(dān)心,“大啟來了多少人馬?”先知道敵我懸殊。
“這群人召集起來的都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數(shù)量不是很多,但他們命儔嘯侶,說來就來,傾巢而動,這才是讓人頭疼的呢?!痹趹?zhàn)術(shù)上,這叫麻雀戰(zhàn)又叫“游擊戰(zhàn)”。
“我知道了,”蘇菱悅頷首,眼神變得很復(fù)雜,“最近讓皇上多注意點兒,不要太操勞了?!?
“是,娘娘?!备Ic頭。
蘇菱悅心事重重,朝著朝陽宮而來,剛剛到宮里,王嬤嬤就到了,蘇菱悅道:“什么事情呢?”
王嬤嬤雖老成持重,但卻是藏不住話的人,此際,她看起來有點緊張,經(jīng)蘇菱悅這么一問,王嬤嬤嗟嘆一聲,“娘娘,要到除夕宴了,還請娘娘注意點兒,妃嬪最近都不怎么安分?!?
其實蘇菱悅何等樣聰明人,會不知道妃嬪呀有什么動作嗎?聽到這里,她不過淡淡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誰喜歡搗亂,總要讓她吃點苦頭?!?
“這就好。”王嬤嬤釋然一笑,她之所以對蘇菱悅死心塌地,完全是因為看中蘇菱悅的品行與人格,操守與德行。
在蘇菱悅這里,一切都上綱上線,按照所謂的原則來處理。
“娘娘看起來不大開心?”王嬤嬤握著一杯茶送到了蘇菱悅面前,蘇菱悅唯恐被王嬤嬤看穿了心事,不自禁一笑,喜上眉梢道:“有嗎?哪里不開心呢?”一行說,一行撫摸一下自己的面龐。
“娘娘沒有什么事情吧?”王嬤嬤關(guān)切的眸子里閃爍過一抹復(fù)雜的光,猶豫道:“要不要找個醫(yī)官來給娘娘瞧一瞧?”
“好意心領(lǐng),”蘇菱悅一笑,“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大年下的,能有什么?”
“娘娘果真不要醫(yī)官進(jìn)來瞧一瞧?”王嬤嬤猶豫不決,蘇菱悅斬釘截鐵道:“說了不要就不要,不要婆婆媽媽的了,去吧?!敝噶酥搁T口,這算是嚴(yán)厲的逐客令了。
王嬤嬤知道蘇菱悅最近很忙,更知道蘇菱悅這么一忙起來,難免會壓力山大,慢條斯理行禮,退下了。
其實,蘇菱悅哪里就在思考這些事情呢?她在想,究竟要怎么樣去幫一幫陸子游,究竟自己用什么辦法來阻擋肖宸宇千軍萬馬的鐵蹄,對大啟的攻伐呢?
對了,最主要的,究竟肖宸宇接下來會做什么,會有什么動作呢?這都是蘇菱悅目前需要研究的課業(yè)啊,只可惜她這惴惴不安的心,除了自己并沒有第二個人能看透。
片刻后,芷蘭從外面進(jìn)來了,輕手輕腳,猶豫不決。
“都說了,要你退下,你怎么不聽呢?”蘇菱悅不耐煩的皺眉,但這么一回頭卻看到是芷蘭,芷蘭也有點惶恐,沒有想到蘇菱悅會如此敏感,如此歇斯底里。
“娘娘,您……您沒事吧?!弊罱K菱悅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沒事,”蘇菱悅看向芷蘭,歉然起身,“我還以為是王嬤嬤來了呢,剛剛和我又是聊除夕宴的事情。”除夕宴!除夕宴!除夕宴!好像一切都和除夕宴分不開,好像除夕宴已經(jīng)不僅僅是自己的大事,也是帝京唯一的重頭戲。
難道往年的除夕宴上總有人會互相攻訐與傾軋,互相算計與謀害嗎?蘇菱悅卻不知道了,清澈的目光盯著遠(yuǎn)處。
“娘娘,您不要焦慮嘛,反正無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