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無計可施,倒是心急如焚,她想要找蘇菱悅行差踏錯的地方,但帝京的事情如許多,蘇菱悅竟每一件事情都處理的井然有序,似乎無懈可擊。
大年初一,結(jié)束了群臣的賞賜后,肖宸宇到了懿壽宮,給太后娘娘送祝福。太后娘娘拈香在禮佛,握著木魚念叨一句“阿彌陀佛”但卻一木魚砸在了一個綠頭蒼蠅的頭上。
等太后娘娘禮佛完畢,眉壽送了糕點給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慈愛的目光落在肖宸宇身上,母子二人看來竟異常和睦。
“連日來皇上也辛苦了,就在哀家這里對邊用一點點心。”
肖宸宇取用,吃了兩塊后,太后娘娘道:“你也是,怎么能提前就離席呢,鬧的眾人如坐針氈。”
“母后,是您有所不知了,非是兒臣要提前離席,原是兒臣遇到了點兒事情,邊塞上的事情,又是有人稱兵犯順了,這兵戎上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啊。”
“哦?”太后娘娘狐疑的挑眉,半信半疑道:“可是大啟在邊境擾民?”
“母后竟有所不知,大啟是一方面,還有女真和回鶻人,這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如同才看虎豹一般,總想要揮師南下。”肖宸宇看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聽到這里,一切也算是全然都明白了。
“也是。”她蒼老的手蜷曲著輕輕握著楠木的念珠,“這樣的話,自然是軍國大事乃是頭等大事了,哀家理解你。”
“母后,兒臣也準備了禮物給您。”肖宸宇鼓掌,讓福生送禮物進來,老太監(jiān)福生帶著幾個人扛著一個一人高的東西進來,那東西上披著一面緋紅的紗布,肖宸宇靠近。
“此乃北齊的佛像釋迦牟尼,母后,這是兒臣從外面請過來的,請母后過目。”太后娘娘一輩子做的壞事情擢發(fā)難數(shù),現(xiàn)在年邁了,她一想起來年輕時候安歇罄竹難書的舉動,總感覺不寒而栗,因此對博大精深的佛學很是迷信。
“我佛慈悲,吾兒有心了。”太后娘娘凝睇了一下佛像,笑逐顏開。
“您請高興就好,庶幾兒臣也高興。”因前朝還有事情,肖宸宇胡亂搪塞兩句也就匆忙離開來了。
雖然太后娘娘并非今上的生身母親,甚至于之前還鬧過朱新山的事情,但一切過去后,肖宸宇對她也就很好,恪盡一個臣子的本分,此刻眉壽靠近那佛像,看了許久后,贊美道:“真是莊嚴殊勝,娘娘看看?”
太后娘娘欣慰的一笑,不管怎么說,肖宸宇內(nèi)心畢竟還是有她,即便是外冷內(nèi)熱也好,總還是將她放在第一位。
到初二日,陸陸續(xù)續(xù)有京官回來,他們雖然不能到后宮來,但卻依舊送了不少的禮物給肖宸宇和蘇菱悅,按照之前的慣例,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蘇菱悅也準備了不少的禮物回贈。
陸陸續(xù)續(xù)的敬貴妃送的禮物,大兄和小妹送的禮物都來了,有一些玩意兒是給安平的,安平愛不釋手,給蘇菱悅的不過是一些中草藥罷了,但蘇菱悅也是視如拱璧,敝帚自珍。
忙過了除夕宴后,帝京逐漸沒有什么太多的事情需要忙碌了,蘇菱悅也能放松點兒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最近她算是重操舊業(yè),依舊學習充足和針灸等。
眾人都以為在除夕宴上,有人會為難蘇菱悅,但卻想不到,這除夕宴竟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她將一切復雜繁難的事情都安排的井然有序,人們也是津津樂道。
皇宮里的事情也逐漸的多了起來,蘇菱悅依舊統(tǒng)籌兼顧,間或安排琉璃和淑妃一些事情,淑妃膽大心細,琉璃聰明伶俐,這兩人搭配起來,對蘇菱悅而言也是如虎添翼。
至于肖宸宇,他是巴不得有個人幫襯一下蘇菱悅,以便于蘇菱悅輕松一些。
蘇菱悅逐漸發(fā)現(xiàn)淑妃并非志大才疏之人,她不過是不習慣于去表現(xiàn)自己罷了,只因為爹爹是商人,在妃嬪中她妄自菲薄,總是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