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攙扶起來琉璃送琉璃回到了旁邊的座位上,此刻肖宸宇開口,“朕冊了她做公主,她就是我中京的公主,梅妃莫要牙尖嘴利。”
“皇上,她這算是哪門子的公主啊?大啟人和我中京人鬧得如此不可開交,現如今弄出來這么個公主,依照臣妾看,琉璃搞不好是大啟來的間諜是他們的臥底呢,還請皇上不要古道熱腸,倒是好好調查調查的好。”
肖宸宇聞聲,冷漠的握著拳頭,“這等無憑無據的話也是你能說的,真是豈有此理!今日頭等大事是調查究竟什么人下毒了,否則依照朕的意思,先處決了你是正經。”
聞聲,梅妃栗栗危懼她也知道自己不小心挑釁了肖宸宇,否定公主,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在否定他啊。
“臣妾錯了!”梅妃敷衍的行了個禮,不耐煩的坐了下去。
現在算一算,琉璃到這里也已經一年半載了,這一年之內,她的確是膽小如鼠戰戰兢兢,也正因為這怯懦卑下的性格,不能討喜。
連淑妃厭煩她,但今時今日淑妃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亦或者說,在可憐楚楚的琉璃身上淑妃看到了自己。
前文已經提到,淑妃是富商之家通過選秀而到帝京來的女子,在那個三六九等的時代,等級劃分是“士農工商”,王孫公子之家的女孩永遠都象征著品學兼優,力爭上游等等。
但最商人之家的女子,你就算是再怎么出類拔萃,依舊不給人看得起,淑妃那些年遭的白眼與報復多了去了,在沒有投靠蘇菱悅之前,她何嘗不是這樣時常被人欺負的淚水漣漣。
看到哭哭啼啼的琉璃,她想到的更多的是自己,而從這一刻起,淑妃將友誼之手探過去,溫暖的手掌覆蓋在了琉璃的纖纖素手之上。
夾縫中生存,的確大不容易,琉璃被這雙手握著,微微一怔,抬眸用陌生而警惕的眼神看向淑妃,淑妃面帶微笑。
“沒事的,妹妹。”
這五個字,簡直好像觀音圣旨一般,沖刷掉了琉璃內心里的傷感與委屈,琉璃反握住了淑妃的手,“好,我知道了。”
她的身份原本就是一個笑話,此刻那更是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笑點。她是這群人中最沒有立場來幫蘇菱悅的,但卻不得不幫助蘇菱悅。
而蘇菱悅呢,自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看起來她逐漸的已經進入了漩渦,但卻渾然沒有處在風暴中心的恐懼與焦慮。
“皇后為何不解釋解釋呢?給哀家……”太后娘娘咳嗽一聲,“也給諸位都解釋解釋,讓諸位也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蘇菱悅起身,環顧了一下在場的每個人,聲音不咸不淡,與其說是解釋,不如說是自說自話。
“本宮沒有謀害你們的意思,還是之前那一句,本宮要是存心謀害諸位,諸位已經大家有誰能幸免于難,本宮浸淫醫道多年,什么毒藥不會炮制,什么巧妙的手段沒有,什么下三濫的伎倆沒聽說過?”
“悅兒說的好。”旁邊的肖宸宇得意洋洋的點點頭,此事自然是沒有可能是蘇菱悅做的了。
“本宮想要將你們一網打盡簡直易如反掌,今日之事還沒有完畢呢,諸位想要讓本宮解釋,有人想要讓本宮泥足深陷,拭目以待就好,不要著急。”蘇菱悅說完后,施施然落座。
好像對這亂糟糟的局面已了然于心,好像已有了應對的手段似的,肖宸宇和蘇菱悅都在偷瞄太后,蘇菱悅發覺太后娘娘時不時的丟給梅妃一個眼神,那梅妃心領神會,但一時半會也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舉動。
就目前看來,局面還算比較穩定。
肖宸宇輕咳一聲,太監福生慢吞吞上前來,他向來行動輕慢,好像個打斷了腿的老狗一樣,但那雙凌厲的黑眸卻顯示了內定的不平靜。
“皇上。”福生湊近肖宸宇。
肖宸宇點點頭,耳語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