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里頭熱鬧著呢,再等等,等等。”福生意味深長的笑著,又道:“昨天晚上,他們的屋子可燈火輝煌了一晚上呢。”
“你什么意思啊?”
“咱家能有什么意思啊,娘娘和皇上情投意合我們看著也歡喜。”福生咂嘴,看到福生這色瞇瞇的模樣,芷蘭撇撇嘴。
梳洗完畢,看蘇菱悅神情倦怠的模樣,芷蘭好心好意去提醒,“娘娘看起來精神頭不怎么好,大概是熬夜傷身了,今日依照奴婢的意思就適可而止吧,反正也不在這一天半天的。
但蘇菱悅的觀點卻截然不同,她對鏡貼花黃,握著胭脂的粉撲在面上輕輕的點一點,讓自己那略蒼白的面看起來嫣然錦繡,這才道:“要是我今日閉門不出了,那賊人指不定多了歡喜呢,我今日偏偏就出門去,殺以殺他的威風。”
芷蘭聽到這里,笑道:“那么奴婢就陪伴在娘娘身旁。”
一天的勞作如常,在地里去,蘇菱悅依舊引吭高歌,老百姓知道蘇菱悅遭遇了偷襲,人們都以為蘇菱悅最近要閉門不出了,但蘇菱悅的行為卻和他們料想的完全不同。
看到蘇菱悅這模樣,肖宸宇也笑了。
“今天早點兒回去,不要累壞了自己。”
“沒事。”蘇菱悅笑,環(huán)顧了一下周邊,視線的范圍之內(nèi),周邊田間地頭有不少的男男女女,眾人都在揮汗如雨的做工。
看到眾人這熱火朝天的模樣,蘇菱悅笑:“大家都是人,大家都能干,為何到了我這里我就不能了呢?”
“我擔心你吃不消,你昨天晚上原本就沒有怎么休息。”肖宸宇將最后一枚種子丟在了土壤里,微微起身,越過蘇菱悅,到后面腳踩水車去了,水車 骨碌碌的轉動,水花飛濺。
“悅兒過來。”肖宸宇指了指對面,蘇菱悅好像螞蚱一霎眼就跳到了肖宸宇的旁邊,腳掌落在木板上,好像踩著腳踏車一般飛速的旋轉。
池塘里的水運送到了頭頂,這個裝備很有意思,一截一截剖開的竹木首尾相銜,并且在上面打了一些小孔,水花會飛濺出來,淅瀝瀝的灑在農(nóng)田里,飛珠濺玉倒很有意思。
蘇菱悅托腮看向肖宸宇,因看到肖宸宇面上的水花,蘇菱悅笑了,握著手帕幫肖宸宇擦拭了,“不是說好的過來裝樣子嗎?你非要將自己搞的體力透支才滿意。”
“裝樣子?”肖宸宇笑不可抑,隨手將蘇菱悅手中的錦帕握著,認認真真擦拭掉了蘇菱悅眼角眉梢上的汗水,低喃道:“朕才不要裝樣子呢,好不容易出門一次,自然是要融入到大自然里,竟然是要體驗稼穡之艱難,不和民眾同甘共苦怎么才能了解民生疾苦呢?”
在這一點上,肖宸宇沒有開玩笑,蘇菱悅聽到這里,由衷的感動,目光灼灼。
“皇上是有道明君。”
兩人灌溉完畢后,又是做其余的農(nóng)活,看肖宸宇鉚足了勁去做,蘇菱悅更不能拖后腿,這么忙忙碌碌了一天,下午的時候蘇菱悅竟一點都不困乏了,從地里回來,有人送了花生給他們。
農(nóng)人的愿望都是淳樸的,那老漢送了花生后,祝福道:“希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早生貴子。”蘇菱悅面上一紅,含羞帶臊,肖宸宇連連點頭,哈哈大笑。
從外面回來,芷蘭和福生送了吃的過來,這一天眼看著又是過去了,白天還好,大家忙忙碌碌熱熱鬧鬧,恐懼被活躍的氣氛與歡聲笑語驅趕的無所遁形,但夜幕降臨,那一片沉甸甸的壓抑的黑色席卷過來后,蘇菱悅就不淡定了。
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實在是讓人感覺恐怖,蘇菱悅思考了許久,但卻沒有一個正解。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暗害皇上,他們除了用毒蛇外,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詭異伎倆呢?
她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各種瑣碎的事情好像牛毛一樣在漂浮,在發(fā)生,蘇菱悅心情郁悶極了。
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