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工部尚書跪在地上給肖宸宇行三叩九拜之禮,肖宸宇漫不經(jīng)心點(diǎn)點(diǎn)頭。
“起來吧,朕找你過來有事。”肖宸宇身體輕松,讓福生準(zhǔn)備了椅子,那工部尚書并不敢立即就坐。
“怎么還站著?坐下吧。”肖宸宇提醒了一聲,工部尚書這才膽戰(zhàn)心驚的坐在了椅子上,肖宸宇將朱砂筆放在筆架上,目光溫和的落在工部尚書的身上。
“之前,我將狀元郎陸佑安排在你坐下,一來是鍛煉鍛煉,二來希望你給提攜提攜,烏飛兔走時節(jié)如流,不知不覺已三個月過去了,他究竟做的怎么樣,朕卻要問問你。”
那工部尚書一開始還以為肖宸宇召見自己是因自己工作有了什么紕繆,但此刻聽到這里,明白是為其余人的事情而來,他先輕松了不少。
“皇上要問的是陸佑的事?”
“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之前太和殿要翻修,準(zhǔn)備大興土木,這陸佑卻提醒微臣,太和殿的木料不過因年代久遠(yuǎn)而有了白蟻罷了,建議微臣更換一下中間的廊柱,不過花費(fèi)了數(shù)百兩銀子就弄好了。”
“這樣也可以?”
“之前連微臣都感覺不成,但試了試后發(fā)覺的確可以,這陸大人乃是見多識廣之人,很有點(diǎn)犀利的洞見。”工部尚書贊美道,很有相見恨晚五體投地的模樣兒,肖宸宇看到他這模樣兒,笑道“還有什么功績呢?”
“皇上前一段時間說要修筑阿房宮?”那工部尚書看向肖宸宇。
肖宸宇點(diǎn)點(diǎn)頭,“是,朕的確是想要修筑一個阿房宮。”
“陸大人說,不要修筑了,那阿房宮規(guī)模宏大,一旦修筑起來勢必勞命傷財(cái),行宮而已,到底不值得。”工部尚書看向肖宸宇,肖宸宇聞聲,擰著眉毛思考了片刻。
“陸佑好大膽,竟敢駁回朕的命令和安排,真是不要命了嗎?”肖宸宇勃然大怒,那工部尚書跪在地上一個字都不敢說。
“但朕卻覺得,他算是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哈哈,說得好!朕就不修筑這離宮了,聽他的。”肖宸宇剛是佯裝生氣,此刻已眉飛色舞的笑了,工部尚書看法這里,急忙舒口氣。
“讓他跟著你好好干,朕看他是個不世出的人才,千錘百煉后,朕會讓他修成正果,但你千萬不要讓他知道朕和你聊了一些什么,退下吧。”那工部尚書如蒙大赦起身跪安,離開。
看到工部尚書去了,肖宸宇對福生勾勾手,“你私下里去查一查,究竟這陸佑做的怎么樣,畢竟朕要聽的不是一面之詞,這工部尚書也老了,勢必會記錯一些東西。”
“老奴這就去辦。”福生轉(zhuǎn)身就走。
陸子游的確做的不錯,他原本是帝王,對三省六部內(nèi)的各種事情是一清二楚的,至于修筑房屋,難節(jié)約就節(jié)約,他有不少的辦法,眾人知天子是圣明的君主,因此這些事很是喜歡咨詢陸佑。
他的身份雖然僅僅是侍郎,但目前隱隱約約已有取代工部尚書的兆頭,他什么都會,什么都做得好,真是個無所不能之人,但陸佑卻不居功自偉,他遇到各種事情依舊再三再四的去請示工部尚書,從不自專。
這么一來,贏得了工部尚書和一票官員的好感,調(diào)查完畢后,福生立即將事情匯報(bào)給了肖宸宇,肖宸宇聽了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能這樣做,朕是很開心的,且拭目以待。”
肖宸宇不著急讓他飛黃騰達(dá),只因在肖宸宇眼中,此人高度可不僅僅是工部尚書之職,他更希望他能提起精神往前走。
另一邊陸子游一手在處理朝廷的事情,一手卻已在安頓自己的密探,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日日出來和探子會個面,對后宮的事情,他作為一個侍郎是沒有權(quán)利探尋的。
他只能在前朝走動,并沒有權(quán)